沈安安抬头眺望了眼高山,问,“数目不小是多少?”
“最差也有三五百。”申允白拧着眉说,“若非如此,当地官府也不会对他们束手无策了。”
李怀言有些咂舌,“一个山头的人数,都快赶上县衙官差的几倍了。”
申允白,“若非如此,他们也不会在此地如此猖狂,又十分记仇,怕是我们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他们,日后在天水城当小心些。”
沈安安斜睨着申允白,“这话你方才为何不说?”
申允白那张脸上罕见的浮现一抹尴尬,“为了活命,将姑娘拖下水,着实有愧,不过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,在下一定竭尽全力。”
这话,他方才若是说,沈安安更不会救他,虽然有违君子之道,但出门在外,尤其是对生意人来说,利益和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如此说来我和申家主,在这天水城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,申家主可别过河拆桥才好。”沈安安意味不明的说道。
申允白微微一笑,“姑娘放心,我虽是商贾,却也并非没有心肠之人。”
一切都收拾妥当,便要继续启程往城中行去,申允白的马车被损毁的不能用了,他身上又带着伤,丫鬟便忍不住说道,“姑娘,我家主子伤口等着上药,可否借您马车一用。”
沈安安还没有开口,庆丰就已经冷声拒绝,“马车狭窄,我家夫人还要用,不方便。”
开玩笑,要是被他家小心眼主子知晓皇子妃和别的男人共乘一辆马车,还不把他给抽筋扒皮。
丫鬟和申允白都明显愣了一下,似乎是没成想沈安安竟然已经有了家室。
申允白拱手说,“丫鬟唐突,夫人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沈安安笑笑,没有言语,放下车帘歪在了车壁上。
不过一刻钟,马车就再次平缓的行驶起来,她没有关注那位申家主最后是怎么解决的,反正是和她无关。
只要跟着他们,这一路就能少很多麻烦。
天色将晚之际,一行人顺利进了天水城,比之沿途的街景更加萧瑟,如今不过天色昏沉,街道上就已经没有一个行人。
只有零星几个官差三五成队的走过,沈安安有种入了一座死城般的不安。
各家都门户禁闭,想寻一间客栈很不容易,庆丰连续敲了好几家都没有半丝动静,就像没有人居住一般。
申允白的丫鬟走到沈安安的马车旁,福身一礼后说道,“我家主子在城中有一座宅院,若是夫人不嫌弃,可以一起暂时过去歇歇脚。”
沈安安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