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事情,她从不曾在他面前提过,他是怎么记得如此详细的,梦?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萧渊轻轻摇头,他只是被梦里的场景彻底吓到了,那种撕心裂肺却无能无力的痛,足够他一生都心有余悸。
他这两日都在重复做一件事情,就是想尽办法,救梦中的她,哪怕清晰的知晓那只是梦,而已!!
“你梦里的我,是不是一个疯女人?一个悍妇,善妒还蠢?”
沈安安突然问道,他既是能梦到那些,是不是也知晓二人都发生了什么。
萧渊摇摇头,含糊说,“没有,不甚清晰,我只是偶尔通过你的叙述脑海中会闪过一些片段而已。”
沈安安有些纳闷,上一世的自己抑郁而终,那他呢,又是怎么死的?
只要一聊这个话题,沈安安就会变的沉默压抑,萧渊主动结束了交谈,吩咐人划船往湖中央走去。
墨香买来了不少花灯,手中提的琳琅满目,沈安安蹲在船案边上,把手里的花灯一盏盏放进水里。
然后许上一个个愿望。
比起以前,她如今唯一还有兴趣的,就是这个了,像母亲说的,许愿不是求灵验,而是寄托心中无处可放的希望,得到一丝丝慰藉。
从祖母,到沈家,以及沈长赫,沈文,沈夫人,最后甚至求了国泰民安,都没有提及萧渊半个字。
他抱臂站在她身后,眼中浮上哀怨,手中披风攥的有些紧,想着还是不给她披了,让冷风给她吹吹脑子才对。
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,庆安已经能掌握主子的心思了,不知从哪里又拿来了一盏,呈到萧渊面前。
“……”
沈安安正对着最后一盏花灯许愿,墨香还笑着打趣,“姑娘,您许这么多愿望,神仙能记得住吗?”
冷不丁的,一盏丑丑的兔子花灯伸到了沈安安面前,她回头,对上了萧渊冷冷的面容。
“这一盏,许愿你我举案齐眉,白头偕老,生生世世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沈安安看着兔子花灯,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。
哪有来要愿望的,况且他花灯丑成这样,就算有神仙也定然会嫌弃吧。
还有就是,举案齐眉,白头偕老,都已经成婚,她就不说什么了,生生世世在一起?
是和她有仇吗?上一世还不够折腾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