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逼到这份上你才肯见我,”唐四夕嘴角消沉勾笑,“聊聊吧,你有没有话对我说?”

回给他的,是蓝望泞四处闪躲的神情,衣服袖子几乎被捏碎,紧张时总是这样。

“是,”蓝望泞长呼一口气,不自觉沉着头,“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,但是,不知道先说哪一个...”

“你是先生吧?”唐四夕提醒他。

蓝望泞蓦地抬头,闪躲地对上视线又快速撇开,不想面对地闭眼,声音发颤,“是。”

“你逼死了乐长安?”

如此惊爆的话题,元子颐和身后一众人气都不敢多喘,直勾勾看着一心要逃避又逃不开的蓝望泞,听他又一次承认。

“是,我逼死了乐长安。”

眼泪发狂地涌出来,唐四夕形容不上那是什么心情。

破庙里,当着心爱人的面强迫苟合,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糟蹋。

明知真相他却在暗中无数次为蓝望泞开脱,告诉自己这都是误会,中间一定有坏人栽赃。

直到亲耳听见,什么都碎了,什么都烂了。

唐四夕给自己蜷缩起来哭,强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。

蓝望泞心里一阵阵火燎,眼底湿了大片,无形中感受到那片真心无法挽回地破碎。

失望,强烈的失望和憎恨,分开的这段时间足够让一个脆弱的人胡思乱想。

蓝望泞不知道他想到哪儿了,慌得不行,

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,就看在,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,你就当没发生过,我愿意一辈子弥补...”

“没发生过...”唐四夕极可悲地笑了一声,感觉很累,失力靠在时维门柱时发出痛苦不堪的响声。

一如他自己的痛苦不堪。

“蓝望泞,我们分手吧。”

蓝望泞猛地一震,“什么?”

唐四夕笑着,认真重复一遍,“我说,分手,结束这段虚伪的关系吧。”

“我不同意!你想都别想!”

蓝望泞猛地大喊,被‘分手’两个字激怒。

八百年空白等待的分离感失控顶上来,灵质猛烈翻涌,龙鳞爬上脸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