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被扎了一刀,失血多,昏迷不醒。
唐四夕想了一万条理由,没有一个支持他救下这个来历不明的绑架犯。
给他采药,包扎,从天亮守到天黑,他还在纠结要不要离开。
直到男人挣扎地醒过来。
身子发虚,脸色泛白,体温自止了血后才缓过来一点,迷茫地盯着临时扩建的避风山洞。
突然想起来什么,呜呜呃呃挣扎爬起来,胸口疼的龇牙咧嘴顾不上,慌慌张张找人。
对上唐四夕的脸,他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。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唐四夕拢了拢火堆,添了把柴,给烤的滋滋冒油的野兔递到他眼前,“你失血多,吃点肉补补。”
不知是太虚弱,还是挨了一刀后长了点良心,精神放松下来,对唐四夕做了个手势。
是谢谢的意思。
男人看看手里的兔子,看看唐四夕,点了点他的手,意思是问他怎么不吃。
“不饿。”
唐四夕双手撑脸,饶有兴趣地坐在洞口,看他,“哑巴?”
他点头。
“叫什么?”
男人在地上写字,史青夫。
“当过兵?”
史青夫点头,握兔子肉的手搭另一只手比手语,唐四夕研究半天才勉强看明白。
说的是,八百年前,西州军左营部下的某员武将。
“人贩子?”
他摇头。
“那你抓我干什么?”
‘你有钱。’
唐四夕一口笑喷出去。
想是西州军纪律严明,正风肃纪,抢人的东西都显得刚正不阿。
他的脸被毁,又穿的一身穷酸破烂,跟有钱两个字搭不上边。
应该是在米糕的时候被盯上了。
“所以那些黑影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