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有种感觉,一种做猎物的感觉。
从程龙来开始,一切就都有变化。
蔺霜久不见明徽,出门来寻,见她抱紧胳膊缩在树下,跑过去。
“阿徽,你怎么心神不宁的?”
明徽眼眶通红,说泪不是泪,说血不像血,是血泪混合的心酸。
“我没事。”
女人扶她胳膊,借力起身。
“刚才低血糖,一时没了力气。”
明徽不愿这种事破坏几人团聚喜乐,强扯出笑,忍下不说。
“那快回屋,刘姨买了逗小孩的麦芽糖,说你小时候最爱吃。”
蔺霜满心欢喜,忽视她笑容下忧愁,拉她进房间。
……
北城,薛泯降下隔板。
“追上前面那辆黑色迈巴赫。”
司机听从吩咐,猛踩油门。
薛泯只觉是自己眼花,霍砚深如今在别墅被软禁,怎么可能出得来。
可刚刚车床侧影又是他亲眼所见,难免不令人心有疑虑。
迈巴赫走ETC下高速,薛泯紧随其后。
高速管理员注意到他车,以为是要跟车逃费,用大喇叭喝止。
“那辆白色迈巴赫,别跟太近。”
司机得到指令,下意识刹停,黑车趁此机会离开,一骑绝尘消失在视野。
薛泯皱眉,攥紧拳。
“薛总,还跟吗?”
司机是新上任,摸不清薛泯脾气,生怕他发火。
“不跟了。”薛泯道:“去霍家别墅。”
即便跟丢,他也得去霍家摸清底细。
男人抿唇,沉吟。
明徽不安感不是来之无物,他顾及明徽内心感受与病情,一直安慰而已。
霍砚深能力太强,他不敢轻敌。
司机到霍家。
保安这次认出他模样,将他带到别墅前。
管家已在门前等待。
“薛总稍等,请随我先来花厅等候。霍总凌晨被放回家,精神不济,头昏脑涨,如今仍在休息。”
管家温声解释,带薛泯去花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