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书法?”
“一知半解。”
“好,你们都出去,明徽留下。”
大师傅挥挥手。
“你把这污渍笔画想办法掩盖过去。”
元元难以置信大师傅这样轻易就饶过自己,站在原地不敢离开。
文邵南拍拍她肩,又对明徽比了个加油的手势,这才离开。
明徽留下,硬着头皮。
“大师傅,我不会。”
“你不是说懂些皮毛?”
大师傅懒洋洋坐在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。
明徽看了看工作台,道:“平常我倒能写两个字,可这毕竟是真迹,我才疏学浅,不敢下手。”
“真迹又如何,不都是人写出来的。”
“人与人不一样,我下笔时若体会不到原作者心境气魄,擅自下笔,只怕会破坏作品。”
她说完,房间内一时无言,倏地寂静下来。
“我要是执意想让你一试呢?”
明徽低头,思忖片刻,“那我只能试一试。”
她拿起笔,先在白纸上誊抄几遍,体会心境后,这才提笔转向原卷。
“大师傅。”
她抬头。
对方喝一口茶,视线并不放在她身上。
明徽面色凝重,低头,笔尖即将落在纸页。
“等等——”
明徽深呼吸一口气,她过关了。
……
北城。
薛泯被保安带到顶层。
窗外,万里无云,远处群山带点青,连绵不绝。
高大落地玻璃折射阳光,笼罩男人身影,宽阔伟岸,挺拔雄浑。
他巡视一圈,没见霍宏山身影。
今日霍宏山约他,不在霍家见面,反而约在霍氏,在霍砚深办公室,其中深意,令人不解。
霍砚深被举报关乎收受贿赂,又牵扯省领导干部,那是不是……
这时,轰鸣警笛声打断他思绪。
薛泯快走几步朝下看,几辆警车停在霍氏楼下,几名监察人员随警察下车,大步匆匆直奔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