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几年不是有消息称,残卷被岛上的收藏家拍卖得去。”
“是啊,但残卷被毁,他找上我们,希望能将其修复好。”
文邵南表情洋洋得意,“老师,您学生如今的能力,没给您丢脸吧?”
阮惠春话中带笑,“是,你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。”
男人笑两声,油嘴滑舌,“我只是在您面前翘尾巴而已。还有,您以后能不能不提我中外美术史零分的事情了?多丢脸啊,再说那次是我睡得太晚,错过考试。”
“那你怎么补考三次?”
听了这话,明徽忙垂下头掩饰面上浮现的笑意。
中外美术史是阮惠春所教最简单的一个科目,只要稍微用用心就能考过。
能补考三次的,也算是神人。
“第一次是堵车迟到,第二次是腹泻去医院,我也不容易啊……”
文邵南一副幽怨表情,逗的两名女士更是哈哈大笑。
寒暄过后,阮惠春这才拐入正题。
“我今天找你,是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文邵南挥挥手,“老师您说,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。”
“我想为阿徽找份工作。”
阮惠春揽着明徽胳膊,道:“阿徽比你大一届,毕业成绩十分优异,是优秀毕业生代表。但毕业后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工作,不过你放心,阿徽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,不在你之下,我想让她进你工作室工作,可以吗?”
明徽敛眉,补充道:“文先生,我可以先面试。”
阮惠春为了给她找工作,不惜搭上师生情谊,她再不应下,实在太过分。
文邵南摆手,“老师打了包票,我自然是相信老师的。”
他笑道:“正巧,我工作室书画修复部缺一名修复师,林学姐可以来试一试。”
“我不会做修复工作。”明徽直言,“我只会画画。”
“技巧都是人学出来的。”文邵南眼瞳明亮是,神采奕奕,对她肯定,“林学姐放心,你功底深厚,对字画的研究也足,只要好好学,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复师。”
明徽心神一震,低声应下。
嫁进霍家两年,磨灭了她的脾性,她的自信和傲骨也消失。
可她在别人嘴里,却是值得被肯定的人。
在咖啡厅坐了会儿,文邵南拉着两人去吃饭,吃完饭又拉着两人参观他的工作室。如此一折腾,两人回家时已经是傍晚。
与此同时,北城。
暮色四合,日光渐淡。
劳斯莱斯车影被包裹在黑暗中,只看得模糊轮廓。
薄雾中,男人身影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