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砚深语气森冷,顺听筒电线钻进人耳,渗进骨缝。
“忠叔,你来霍家二十多年,一直以来本本分分,恪守规矩。”
他顿一下,“所以,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这些话,我相信父亲也不希望他的管家插手霍家家事。”
说完,他挂了电话。
管家听见听筒挂断声音,不由得心胆一颤。
老宅阶级分明,主人、下人之间有道不可逾越鸿沟。
霍宏山为人封建刻板,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多嘴,不知道要受什么惩罚。
管家惊愣,心有余悸。
霍砚深挂了电话,面前保姆又重复一遍。
“明总现在就在门口等您,您是见,还是不见?”
书房窗帘难得拉开,大片阳光争先恐后穿过镜面折射进房间。
男人披沐日光,映照出侧脸轮廓,深灰色丝绸睡衣也显得光波泛滥,像一面深沉静默的湖,湖面水波粼粼,将他藏在黑暗中面部也映出几分光影。
他端着咖啡杯,饮一口,“把他带到小花厅。”
“是。”
明怀礼心不安稳,一连几日碰壁,急得他内火愈旺,口舌生疮。
他不是傻子,近日来,先是项目丢失,再是项目负责人闭门不见,然后是霍宏山借口旅游不肯见他。
接二连三事件说明这次项目丢失不是偶然,是有人故意如此。
那人是谁——显而易见。
他见到霍砚深时,已是半小时后,杯中茶水纹丝未动,已冷得不像样子。
保姆推轮椅到小花厅。
明怀礼站起身,“霍总。”
霍砚深脸色淡淡,并不应声。
明怀礼面色焦躁,并未注意到这些,眼巴巴跟在他身后。
霍砚深不急不躁喝口茶,这才睨他。
“明总何事找我?”
“霍总,我来是为了海城项目一事。”
明怀礼没了兜圈子的心情,开门见山,“昨日我被所谓霍氏项目评估协会通知,明氏不符合项目开发资质,不准明氏进驻项目组。不知此事是霍氏内部决定,还是误会……”
霍砚深放下杯子,“是我的决定。”
他坦然承认,“不让明氏进驻海城项目,是我的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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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!”
明怀礼大惊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