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的创可贴。”
他举起手,食指伤口已被包住,“还有,我叫文绍南,下次见面不要叫我好心人了。”
这话是对明徽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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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面上显露几分浅淡笑意,“文先生,今天谢谢你。”
“再见。”
车子走后,刘姨一脸八卦看向明徽,“那是——”
明徽道:“我出院时,是他送我们回家的,算是认识。”
“不止!我看他好像对明徽……”
蔺霜接过话茬,与刘姨絮絮聊天。
“不准乱说!”
明徽无奈,捂住她嘴,蔺霜八卦劲儿却更兴奋,两人打闹、嬉笑。
刘姨在一旁笑着。
真好,明徽又活过来了。
……
明徽葬礼在北城墓园举行。
霍宏山虽一心想把明徽下葬,可明徽毕竟是霍家儿媳,该走的程序要走,该给的体面要给。
北方地区凡是接到葬礼请帖的人,莫不觉无上荣耀,前来赴会。
葬礼上,霍宏山与孙相宜迎客,面色哀切,形容枯槁,模样太惨淡,众人面带不忍,只说“节哀”。
虽葬礼开始之前,霍宏山就放出风声,说霍砚深忧思过度,又在车祸伤了腿,正在家休养,不便来此。
若是平常,这理由还能搪塞。
可现实是这葬礼是为明徽而办,作为明徽的丈夫,霍砚深不出席,实在说不过去。
如此一来,便印证了之前传言——霍砚深不爱明徽,甚至到了讨厌的地步。
早听说孙相宜为霍砚深寻续弦。
既如此……在场贵妇心中便开始蠢蠢欲动了。
“他还是不接电话?”
霍宏山面带阴云,握着拐杖,食指撇开一角窗帘,看向窗外。
“是。”
管家低着头,“霍总大概在赶来的路上……”
霍宏山冷哼一声,“那个逆子!不来也罢,来了也是让我心烦。”
管家不敢多说,只听他吩咐。
“对了,薛泯来了吗?”
霍宏山回头,又问。
“薛总还没来”
管家又补充,“我已派人在门外守着,只等薛总露面,就告诉您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霍宏山合上窗帘,面色严肃。
霍砚深不是本事大么,那就让他看看胳膊到底能不能拧过大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