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桃袒露一切后反倒松了这二十年紧绷的心,看向周身冷煞的林栀意。
“世子,您那双眼睛像极了王妃,您出生的时候,民妇还看了最后一眼。”
林栀意眸色一沉,这萧桃知道她是女子!
可这么多年为何不说?太后要是知晓早就威胁上了……
似乎猜到林栀意在想什么,萧桃苦笑。
“不管您相不相信,奴婢……后悔为了一己之私坑害王妃,在王妃身边那几年,其实已经是奴婢想要的平静生活。”
“王妃对奴婢很好,这二十年奴婢不时就会梦魇,吃斋念佛也毫无作用,直到听闻世子进京,奴婢已经有预感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“可看着身边夫君和女儿环绕,还是贪婪的想活下去……奢望罢了,当年奴婢把太后联络奴婢的信件藏起来,才得以苟活。”
“信件藏于莹儿周岁的平安锁中,请世子看在出生和奴婢相见那一眼的缘分上,不要迁怒夫君和莹儿。”
“奴婢知道卑贱之身抵不上王妃万一,但还是该还的……”
“夫人!”京兆伊把磕头的萧桃扶起来,却见脖子疤痕上扎着发簪,人已经没了呼吸,当下痛哭起来。
林栀意捏紧手指,冰着声道:“给你一天时间辞官带着刘莹滚离京城,明天这个时候,你若被本世子找到……”
京兆伊好像老了十岁,抱起萧桃的尸体站起身,看向公孙熠。
“丑无,把刘莹丢出府。”
“是。”
京兆伊踉跄离开后,殿内也只剩下一滩血和两道身影。
公孙熠走到林栀意面前,打开那捏白的小手握住。
意味深长道:“你若想找,别说一天,就算是跑了二十年,也没免的了一死?本宫觉得镇南王世子并不是心软之辈。”
“主动交代这点还不足当做求情的筹码,所以根源在出生和奴婢相见那一眼的缘分上这句话,本宫未来的驸马,有什么秘密吗?”
林栀意心情不好,懒着哄人,把人掀开骂了一句“关你屁事?”拂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