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慧元方丈。”南旭琮看着窗外的夜色。

“听你的。”

翌日清晨,天微亮,纪芸菀就醒来了,只是,床边没有南旭琮的身影,纪芸菀心中闪过一丝的落寞,却听到外面南旭琮进来,温润笑道,“醒了?收拾一下,我们就用膳吧!”

“好。”看着他目光清澈,一身浅蓝色长袍,白玉锦缎腰带,头戴玉冠,面容三分笑意,暖入人心,见他并非是将自己丢下,纪芸菀心中才闪过一丝的安稳来。

从床上爬起来,身上只穿着一件纱衣,除了脸上带着一丝的红晕尴尬,别的倒是没有,南旭琮看着她下床、穿衣、目光很放肆也毫不懂得去别过脸去,纪芸菀被他这样看着,心中隐隐的更加有着不安。

她换好衣裳,才走下来,南旭琮伸出手来,纪芸菀笑着将手放上去。

纪芸菀被他拉着一同到了外面的正厅,然后用膳,两人皆是沉默。

最后,放下碗筷的时候,纪芸菀忍不住道,“你有心事,你隐瞒着我对不对?”

“没有。”他温润如常,将她拉过身边来,坐在自己的大腿上,“敢隐瞒娘子你,我南旭琮是要找死么?”

“那你为何一直都往我身上看,像是要看什么似的,盯得我不舒服。”纪芸菀看着他,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说着嘟起小嘴来。
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了。芸菀,这般的紧紧拥你,已经很满足了。”南旭琮嘴角挂着一丝的微笑,“你莫要心中起疑。不怕对你说,我这夜里想了很多的事情,你嫁给我之前,那可是一个个的豺狼虎豹粘着你,我要是不多看两眼,要是别人将你给拐走怎么办?什么西域王子还有珉豪、什么那个二皇子,甚至,南金雪,多如牛毛的人,你可别小看我,我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了。”他颇有吃醋的味道啃了啃纪芸菀的樱唇。

纪芸菀推了推他,“担心什么,我还不是在这里么?”听着他这样一说,自己的心里倒是有着一丝的安慰。

是自己多心了。

南旭琮抱着她一起用膳,也吃了不少的豆腐。早膳完毕,两人在府上打过招呼之后,便乘着马车,一同回了将军府。

刚刚到了门口,就看到纪定北和秦夫人两人带着丫鬟婆子下人都在那里等着了,纪芸菀看着,心中欢喜,而南旭琮也是笑容满脸,一人站,一人坐地一同前来。

“小女(小婿)拜见爹爹(岳父)、娘(岳母)。”纪芸菀和南旭琮两人一同说道。

纪定北和秦夫人上前来,“都起来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
“小婿备了一些薄礼,还请岳父岳母海量收下。”南旭琮挥手,龚术便让后面的下人将八担的礼品抬上来。

“这,真是客气了,林管家,好好招呼一下。”纪定北笑不拢嘴,南旭琮就是大方啊!随便一出手,就是几担的礼品。

人人都说晋南侯府可以挥金如土,看来,果然是有点名不虚传!晋南侯府一直以来,都是以富贵着称,官不在高,而财富才是最重要!

南旭琮嘴角微微笑了笑,拉着纪芸菀的手,一同进去。

一家子围着来用膳,纪天逵听闻的纪芸菀回来了,也扯着陌琦琦回来。而纪武思听闻纪芸菀三朝回门,嚷着便一起来了。

纪芸菀看着欢喜,感觉满满的都是幸福。

纪武思也甚是乖巧,看着纪芸菀和南旭琮,非但没有任何嫌弃的味道,反而是将一块肉夹到南旭琮面前,“武子敬大姐夫!”

南旭琮盯着看了纪武思很久,突然大笑,“哈哈哈,甚好,甚好啊!”

纪芸菀看着他,推了推他,“别把武子给吓坏了。”

纪武思却是走下来,然后走到南旭琮的面前,“姐夫,你可是要好好照顾我阿姊,不然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那小脸,全是认真,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味道。

周围的人一怔,而纪定北看着,道,“武子,别放肆!世子爷岂是你能说的!”

“不,岳父大人,武子真的很好。”南旭琮笑笑,便俯下上半身来,“武子,你放心吧,你阿姊,可是我的宝贝。”

众人听着这句话,酸溜溜的,这甜蜜的劲儿,让在场的女的都羡慕不已,那些丫鬟,听着南旭琮这般说,纷纷心中爱恋。

“天,要是能够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来,我死都愿意啊!”

“瞧你,但是,大小姐真的好幸福!”

纪芸菀脸上带着红晕,纪定北和秦夫人微微怔愣之后,都是相视一笑,秦夫人道,“有世子这样的一句话,我们真的放心将芸菀交给你呢!”

“是。”南旭琮点头。

纪天逵笑笑,亲自为南旭琮倒上一杯酒,“旭琮能说出这样的话来,那我就放心多了。”

“大哥不必客气。”南旭琮让丫鬟将纪武思带到原来的桌旁去用膳,然后将酒杯端起,“干。”

纪天逵点头,一干而尽。

纪芸菀看着南旭琮,始终见他温柔的目光,纪芸菀看着,心中只感觉甜蜜。用膳完毕,众人都散去,纪芸菀留了纪武思来问问,功课如何,在校场中如何如何,纪武思都一一回答,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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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芸菀听着才放心,便让他返回去,自己和南旭琮辞了,一起往白马寺中走去。

白马寺中,此时雪纷纷飘落,压着那枝头,倒是有些喘不过气来。纪芸菀披了长袍,然后一起和南旭琮走了进去。

南旭琮应该早已经派人通知慧元方丈,因而,没有多少周折,就到了白马寺中。

屋内烧着一些炭火用做取暖。焚香,偶尔听得一两声诵读经文。

纪芸菀和南旭琮两人一起在屋里稍等片刻,才看到慧元方丈从屋里走了出来,手中拿着那大佛珠,口中念着“阿弥陀佛”。

纪芸菀和南旭琮两人见此,便上前来,行礼皆道,“拜见方丈。”

“二位施主请起,不知二位施主,找老衲所为何事?”慧元方丈慈眉善目,笑着问道。

南旭琮看着他,“问命格。”

“这事,佛说,不可说,不可言。”慧元方丈极为简单地道,“南施主可是找错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