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等女眷都坐在马车内,我的伤势还算好,清流为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,就包扎了起来。
江玉株的伤势稍重,左手手臂上被猴子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,上了一些道观里他们道士自家的一种金疮药后,就略略地包扎了一下。
这些都还只是初步处理,还是要到束洲城里,让大夫再仔细瞧瞧的。
江玉株的脸色煞白,刚才那一下,吓都吓破胆了。
马车内,众人大眼瞪小眼,都是沉默不语。
马车外,也是一片死寂,都在看言陌的脸色,只瞧言陌脸色阴沉,谁都不敢说话,定中侯看到言陌的脸色,更是不敢出声询问。
虽说我在言陌面前一再强调是意外,谁都不想发生这等事,让言陌不要苛责其他人,但言陌的心里还是不太好受,明明着令让闵金行等人全权负责众人的安全,却不曾想还是有人受伤了。
马车内,江玉株知道这不是一场意外,她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刘婵,事故发生后,江玉株回想起来,刘婵的那一下擦身而过,就是故意的。
但那时,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刘婵,刘婵也不会承认那三只猴子所争抢的食物就是她故意遗落的,而食物也已然被猴子吃光了。
所以,江玉株没有证据指认这场意外是刘婵做下的。
江玉株更是知道,这一切都是她那个好伯母主使的,她恨自己抢了江玉梅的入宫机会,但她确实是不知道江玉梅对栗子过敏。
小江夫人把自己的这个小女儿保护的严严实实,没有让她知道侯府内一丝一毫的肮脏手段,她只想让自己的女儿找个家庭简单的门户嫁了,就此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。
没想到江玉株送了一包炒栗子给江玉樱,就让两人的命运如此逆转,江玉株替了江玉梅。
从此,江玉株认命,想着能让自己的父亲能在祖父祖母前露脸,不受大房的欺负,自己入宫也罢。
她以为自己从此不会再与自己父母见面,在宫中了此一生。
没曾想她能跟着南巡,而这次与家人的见面,会带来如此的风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