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株面色一僵,只道:“大姐夫一向高傲,看轻我们家没有男丁,父亲此去……”
小江夫人却道:“这你放心,法度在这里,王、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等级森严,就凭这一点,你大姐夫还是不敢给岳丈脸色看的,又加上你进宫成为了皇妃。”
江玉株的愧疚稍稍被宽慰了一些,她微微把头一偏,想看看自己的母亲,“您,您和父亲的身体还好吗?伯母她们有没有欺负你?”
“好,我们都好!本来你父亲也想来的,但他不能擅离职守,所以就我一人看你。”小江夫人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,“至于你伯母她们,就算想要欺负,也欺负不到了。”
“如何说!?”
“你父亲早些时候来信,接我去容州,早几日确接到你们要来束洲,我就干脆见你一面再去。”说到这,小江夫人这才面露一些喜色。
“大姐、二姐也都好么?”江玉株进宫之前,两个姐姐都已嫁人,大姐嫁到了昌兴伯爵府,二姐嫁到了皇商周家。
“都好,你大姐旧年年底终是生了个大胖小子,她的公婆可是欢喜的很。你二姐更是不用说了,也是个好强的性子,夫家随时商贾之家,但好歹是皇商,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,与你二姐夫那是恩爱有加。你二姐呀,知道你路过束洲,已经从衍洲出发了,明日就可到。”说着,说着,小江夫人不禁多说了几句。
走在前头离江家母女俩不远处的江大夫人,看着江玉株和小江夫人两人有说有笑,眼底尽是憎恨之色。
定中侯家中有两个儿子,谁不知道大儿子虽然袭爵,天赋极高,但是个花名在外的浪荡子。小儿子虽身体羸弱,不能习武,只能走文官之路,确是一个可造之材。
当初,大江夫人待字闺中之时,远在京城的她,听闻定中侯家风严谨,又是公爵之家。她想着京城四大国公府是瞧不上自己家世的,定中侯府远在束洲,人口也是简单,如自己想要嫁到勋爵人家,定中侯府是个不二人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