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午只卖出去了一张贴膜,到了晚上,我接上小漫下班回家,一路上她神色如同木偶般很不自然,眼中充满落寞悲伤。
我想提一提要走的事,可是看她这样,始终不忍开口,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不敢向大人伸手要零花钱一样,害怕遭受责怪,需要做足心理准备。
最终进门之后,我深吸一口气狠下心,问道:“小漫,我可能后天就要走了,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,或者有什么愿望吗?”
“我想要的愿望,你能满足我吗?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你给不了我,唉。”小漫低下头。
我似乎知道是什么,没有说话,去隔断做饭了,我想为她做顿饭。
“家梁,家梁……”过了几分钟,她在我的身后叫我。
我转身看去,肖小漫眼里闪动着泪滴,立在原地就这样看着我。
我的心里很难受,像是活生生与亲人分别,如果非要用一种切肤的感觉来形容,那就是硬生生揭开伤口上的结痂,里面的血肉被暴露在空气中,又冰凉又刺痛。
“怎么了?”我放下锅铲,抬手帮她擦去热泪。
“我舍不得你,今天下午,我猜到你可能会走,想了一下午,始终舍不得你……”肖小漫说着,右手摸上心脏位置,说:“就这里,我这里很空洞,这里舍不下你,你不要走好不好?……”
我感到心脏仿佛被烈酒烧了,可是,我没有办法,我得回去,我们不是生死离别,只是短暂的离开,我们一辈子会有无数的机会可以见面,只要不是作为男女朋友关系或者夫妻见面。
我关了灶火,紧紧抱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