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了挠脑袋,沈清葳不知如何应答,只为难道:“臣……回去想想清楚都有什么不懂的,想好了再来向殿下请教。”
送走了沈清葳,顾世崇脸上的笑骤然消失,他烦闷地揉了揉额角。
如今虽已击败顾世悯,但现在的他需要在葛家之外继续积攒自己的势力。
父皇如今正在气头上,殿前司不肯让他插手,那他就想法子把殿前司的人变成自己人。
这般想着,翻开了面前一卷尚未写完的奏疏。
等父皇心情好些,他便将此奏疏递上去,先将薛执宜的婚事定下来,也好将这小贱人的心也定一定,免得她不知死活地敢给他戴绿帽子。
正此时,有人来报:“殿下,葛小姐来了,要求见您。”
“元徽?”顾世崇蹙眉:“她不是被舅母关着吗?肯放她出来了?”
想了想,他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只是他没想到的是,葛元徽是蒙着脸来的,她进门时,脚步趔趄,一双眼睛东张西望,似在害怕什么东西跟上来。
一见到顾世崇,那双明艳动人的眼睛,眼泪便似决堤一般:“表哥殿下!”
若非顾世崇眼疾手快捞了一把,葛元徽几乎就要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。
他抬手,示意下人先退下。
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?”
顾世崇扶着她,二人慢悠悠坐下,看着她,顾世崇眉头更深:“伺候你的人呢?”
却见葛元徽只是草草穿了身衣裳,难得地没有精心打扮就出了门,但却仍不忘将头发梳作云鬓,以遮住额上疤痕。
她哭得梨花带雨:“我是自己偷跑出来的,哪有心思带人?”
毕竟葛元徽是从小就想嫁他的人,见她此般,顾世崇还是有些不忍,给她倒了杯热茶,他道:“慢慢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