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又对着薛执宜冷嗤一声:“薛执宜,你好狠的心肠。”
却见薛执宜一个眼神都懒得予她,只对唐夫人道:“小公子的遭遇让人生怜,只是执宜不知,此番追责因何而来?”
没等唐夫人开口,柴悦便又穷追不舍道:“厨房的人都可以作证,今日傍晚你便去过厨房。”
“是吗?”薛执宜反问她:“我也能作证,唐府厨房的下人今日都在厨房中,那是不是也能是他们动了手脚?去过厨房便代表害过人?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强词夺理!”柴悦怒声:“唐府的下人害表嫂做什么?倒是你,害了表嫂的娘家人还不够,如今连致宁也不放过,你纵然和薛家有仇,但表嫂如今已是唐家的人,你到底还想怎样!若是致宁因此落下……”
“落下遗症是吗?”薛执宜。
这样无聊的陷害薛执宜见多了,更何况这种拿不出证据的事情,她有什么可怕的?无非是这母女二人想借薛若妤的手灭她口罢了,正好,她本就有些事情想验证一番,就趁着现在好了。
“既然担心会有遗症,正好,此次临安侯带了随行的大夫,不如让他也前来把脉。”
“你又想做什么?!”柴悦的声音拔高了几分。
见状,柴夫人将柴悦拉到身边:“郑大夫伺候唐家多年,一直尽心尽责,哪有随意换人的道理?”
正此时,薛若妤惊惧的声音颤抖着冲出喉间:“致宁又吐了,面色更青了些!”
唐夫人无暇再管薛执宜,只连忙去看唐致宁,又急忙换郑大夫:“郑大夫,你不是说没事了吗!“
郑大夫施针,忙了一通,才算是暂时止吐。
他擦着汗告罪:“小公子的病究竟是因何种食物所致尚不能明确,我也只能我也只能尽力医治。”
闻言,柴夫人心疼地点了点自己的眼角,像是真的流泪了一般,她捧心质问薛执宜:“薛小姐,你到底往致宁的饮食里加了什么,你就说吧,若妤她好歹疼过你一场!”
薛执宜只面不改色:“柴夫人说的下毒的罪名,我受不起,也不愿平白背负,若是诸位还是怀疑,大可以报官处置,慢慢调查,柴夫人别忘了,这里是江州,柴家和唐家都是此地要员,若真是我做的,我跑得掉吗?
说罢,她又对唐夫人和薛若妤道:“执宜的意思,并非是将大夫换掉,而是以为,既然病症严重,能多一个大夫共诊,也不是什么坏事,不是吗?大夫会诊本是常事,也就只有招摇撞骗的庸医才会害怕会诊,担心因此被揭了老底。”
转而又看了眼那郑大夫:“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