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川瞪着发红的眼看着张主席,垂在大腿边的手不安的收紧。
“这事我跟其他人商量过,大家一致认为有进行的必要。”
他的声音粗粝,像是夹杂了沙砾,眉目板正,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息,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他们不是没有进行过人体实验,不过大多数实验都是自愿参加的,像燕樾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。
“主席……”历川还想挣扎,张主席抬眼看着他,浑浊的眼中带着不容置疑。
“我知道你心有不甘,但在这件事上大家的想法是一致的。”
再说燕樾拥有极强的恢复能力,他们那些实验对于他而言根本无伤大雅。
作为一个领导,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判断,在一个人和一群人,在民族大义和情感关系中,他必定要有所舍得。
坐上这个位置就应当承担起应有的责任,不冷不狠是领导不了国家前进的。
此事就这样一拍定案的定了下来,根本不给历川继续开口的机会。
就这样,还带着病的燕樾一无所知的被押进了实验室。
他躺在白色的板子上挣扎,手脚被铁圈禁锢,奋力的挣扎让他的手上染上了一圈红痕,周围的气息难闻到呕吐,每个人看他的目光都交杂着复杂。
这场实验因为历川的不断反对剥夺了参与的机会,由一个号称病态疯子的王威主导,他看起来瘦瘦弱弱,脸上没有什么肉,黑眼圈快要拖到下巴,憔悴没精气。
却在看见燕樾的那一刻,挺直腰板,眼里露出疯狂的神色。
“多么完美的实验品啊!可惜历川那个老古板不懂,只要将研究完成,那将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传奇!”
一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忍不住上扬,都快要咧到耳尾根了。
“可惜他没那个福气,以后留给后人就只有我王威的名字。”
燕樾无力挣扎,琥珀色瞳孔里的人影逐步走近,那把平时他用的最顺手的小刀在别人手里却插进了自己身体。
疼痛没有带给他清醒反而带来沉沦。
若是往常这种情况下,覃禛已经来到他身边,将他搂到怀里,温声轻哄着,细细的吻着他的侧脸,语气轻柔的不像话。
燕樾这时候会让他撒点小娇,两人耳鬓厮磨,不多时伤口就好了。
可如今,周遭的人不仅没安慰他,反而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掠夺。
覃禛也不在了,没人会哄他了。
王威看着割破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还原,眼里的神色更加灿烂。
“果然跟那怪物一模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