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漫见顾琼芳铁了心公事公办的样子,忍不住就叭叭地掉了眼泪,将在舞会上遇到苏红梅的事细细说了。

“她说能除掉周若鱼,我后面就没有阻碍了,秦风哥肯定就能正眼看我了。”

陈漫一五一十地老实交待了,顾琼芳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几欲晕倒。

可眼下又能怎么样, 只能让她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待清楚了。

陈漫到底还是年纪小,虽然事情说清楚了,但那个女人甚至叫什么她都不知道,凭着一股子气就和她串通一气,趁着秦风不在,把周若鱼的所住的招待所泄露了出来。

爱女莫若母,此时顾琼芳全力配合公安取证,不让陈漫有一丝隐瞒,积极揪出苏红梅,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女儿争取到宽大处理。

等到陆秦川带着陆福祥和王桂珍回来的时候,就听说了陈漫被公安带走的事。

苏红梅却狡猾,不但没给陈漫留下什么证据,甚至舞会入场名字也是个叫李春兰的假名字。

陆秦川别的也许不在行,但寻找苏红梅这种藏在暗处的坏人他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。

不出一小时,苏红梅就战战兢兢地到公安局投案自首了,公安人员也是十分奇怪:今天来投案自首的人也真是如出一辙,皆是大包大揽、一五一十地交待事情经过。

“大哥,事情都办妥了。您放心,哪一个想伤害大嫂的人,我乌鸡头第一个不答应!”

陆秦川两条长腿交叠,手里把玩着老三的那把自制枪,而乌鸡头正一脸恭敬地站在他前面,满面堆笑。

“嗯,还不错!”陆秦川眼皮未抬,“你们之前做过什么事我心里清清楚楚,从现在开始你们若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
这是一群亡命徒,是被生活逼得走上绝路的亡命徒,打打杀杀许多年,无非是让家里的老人孩子过得好一些。

“你这把枪,”陆秦川吹吹了那柄自制枪的枪管,表示很赞赏:“归我了,私带枪支可是掉脑袋的罪,在自己痛快的时候,先想一想一家老小。”

乌鸡头脸色白了白,抬手就打了老三的脑壳一下:“听见老大的话没,脑袋要是没了,老婆孩子谁来养?”

“那我们就跟着大哥混,大哥让我们堂堂正正做人,我们就洗手不干了。大哥,我们都听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