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有可能要面临大人和孩子选择一方的无奈,请家属提前做好准备,也请提前告知。”
“……不,不……”周淑芬嘴唇发青,她才不要做这种决定,她不想周若鱼有事,但更不想她十月怀胎的孩子有事啊。
“请尽快!”女大夫转身就要进产房。
…………
“我要保大人!”一道喑哑晦涩的男声从后面传过来,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坚定。
几人回身,连朱连长也险些没看出来,居然是陆秦川!
一脸胡茬的陆秦川眼窝深陷,很显然这两天两夜他一眼未合。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产房前,抬腿就要往里进。
经过几次产检,护士已经认识这位陆团长了,急忙上前拦住他:“陆团长,这是产房,男士止步!”
说着还指了指门上以红漆涂的几个大字。
“我是她丈夫,我进去陪着她,有我她就不害怕了。”
尽管他的声音很哑,穿透力却很强。
很快已经静寂了很久的产房里传出周若鱼竭尽全力的大骂声:“陆秦川你个王八蛋!你是死哪去了!”
“媳妇,我在,我在,我现在就进去陪你。”陆秦川眼里闪着泪花,不管不顾地就往里闯。
护士伸手又要拦,女大夫摆摆手:“让他进去,也许能有转机。”
产床上的周若鱼如被水洗过一样,虚弱地支着腿躺在产床上。
湿湿的碎发贴在额前,脸色苍白,眼皮浮肿,因忍着痛时牙齿咬着下唇而致嘴唇全破了,血迹斑斑。
如果不是那双盯着自己的满含怨恨的眼睛,他简直都认不出这个破碎的女人是他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小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