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白抿了抿唇,避开他的视线。
东凌太上皇笑眯了眼,用幽深的目光望着他。
“你说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呢?”
秋月白听见他的问题,扭过头重新将目光与他对视。
秋月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,不知道该怎么说,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,他与他对做皇帝这件事是没有话题可以探讨的。
东凌太上皇双手放在大腿上,垂首叹气,语气带着浓浓的哀伤,“朕想要的东西都没能实现,是朕不够努力吗?”
他眼神茫然,脸上皱出了细小的皱纹。
秋月白看着他,不知该如何开口,他可努力了,努力到差点让他自己断后……
他年轻的脸上已经生出了细纹,音色沧桑,突然高声吓得秋月白回神。
“不是!是朕还差点儿运气!”
他羡慕又嫉妒的看着秋月白,语气复杂又激动,“你的运气比朕好,兴许……更有盼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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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月白面色冷静的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,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他作为一个旁观人的视角问他,“想实现之前先要付出,敢问太上皇付出了么?”
他不想以他儿子的身份与他聊这事,那样太怪异了,他聊不下去。
“呵!”东凌太上皇冷冷一笑。
他骇然抬起头,用阴冷的目光落在秋月白的脸上,厉声喝道:“你想教育朕什么?”
秋月白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,他眼神冷漠,脸上更是冷漠的。
两人在对视期间,空中的目光好似爆发出了不得了的火花。
他摇摇头,淡声回答:“不敢,只是不清楚太上皇到底想要什么。”他也不想知道!
东凌太上皇浅笑一声,薄唇微掀带着几分嘲讽,摇摇头自嘲:“朕只有一个心愿。”
秋月白顺着他的话问:“是什么?”
东凌太上皇见秋月白对自己的“心愿”产生了兴趣,他诚恳的回答他,“你会觉得朕已经实现了,但是你不懂朕。”
秋月白觉得他在闹弄玄关,无语的翻了翻白眼,“太上皇不说,朕怎么懂?”
他的语气急了。
他都不想再聊他的“心愿”了,他觉得自己知道不知道都是无关紧要的,因为他从不关心他!他也是!
可是秋月白不知道的是他做的所有事情,他都知道!
东凌太上皇闭目凝思片刻,打断了他胡思乱想,给他答案,“是你的母亲——孔竹嫣!”
东凌太上皇不知道秋月白能不能理解他,索性不说白。
秋月白望着他,他脑子一团浆糊,他都不知道东凌太上皇是不是大白天的喝醉了,说这些胡话。
他皱眉问:“母妃已经是您的女人了,她也重新爱上了您,你还想要什么?”
东凌太上皇眉眼一片冰凉,苦笑摇头,“朕就说你不懂。”
“朕的妻子还没出现。”
没人懂他!真的没人懂他!
秋月白更疑惑了,妻子不是皇太后吗?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,那也是皇太后呀。
所以秋月白兴致缺缺的问:“太上皇的妻子不是皇太后么?”
东凌太上皇摇摇头,“不是。”
行吧,这也在秋月白的意料之中,所爱之人才是妻子,可以理解,但是自己的母妃……
东凌太上皇双手叉腰解释:“她与朕只能说是在皇宫中共事的同僚,我们之间没有感情。”
秋月白见他越讲越有兴致,那腰都插上了,他有必要给他泼一盆冷水,“太上皇觉得朕会喜欢听您的故事吗?”
东凌太上皇嫌弃的冲秋月白翻了翻白眼,气势汹汹的反驳他,“就算你喜欢听,朕也不会告诉你,你会觉得匪夷所思的!”
他哀怨道:“你比朕幸运多了,你爱的人也爱你!”
秋月白也跟着赌气起来,他轻轻掸了掸身上虚假的灰尘,站起身鄙视又无语,“您不说,朕要如何判断会不会觉得‘匪夷所思’?”
“朕不懂!您且先休息吧。”
话毕,秋月白转身头也不回的就溜了。
他觉得东凌太上皇一定是大白天的喝酒了!虽然他没闻到宫殿里有酒味!
秋月白回到自己与江心的寝宫,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江心的对面。
江心见他这颓废的气势,就猜到他是去“受苦”了。
她耐心的询问:“你去找太上皇了?”
“嗯。”秋月白重新振作起精神,解释:“我去给太上皇提个醒。”
江心双手手肘抵在桌面,然后手掌捧着脸,给足了秋月白情绪价值,她十分好奇,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