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两个年轻人热烈讨论的时候,家里的李安妮收到了一封特殊的信件。
熟悉的字迹映入李安妮的眼帘,未见内容泪先涌了出来。她坐在客厅沙发上,颤颤巍巍将信纸打开,看到的第一句话却是:安妮,这是我进到这里的第七天了。
第七天?安妮连忙去看信的落款,日期果然不是现在,这封春天就该到她手里的信足足晚了夏秋冬。
安妮不知道原因,也顾不上深究,继续看起了信,内容无他,就是告诉她他一切都好,嘱咐她不要难过,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,没有情话,没有承诺,没有让她等他。
寥寥数语,李安妮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,泪干了湿,湿了干,半天才想起来回信这回事。
“李三妮!李三妮!妈!李三妮去哪儿了?她人呢?”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李安妮根本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,只记得明明李三妮之前是和同学在家里放被子行李来着,怎么又不见了。
她很着急,她需要尽快找到李三妮来借她的纸笔。
“三妮去送同学了,还没回来,怎么了安妮?”春花在院子里洗着床单被罩说。
“您干嘛呢?”安妮走出客厅,看到院子里的春花问。
“我把这些孩子的床单被罩揉揉。”春花边洗边问:“怎么了,你找她有事?”
“我找她借纸笔,我要写回信。”
“她的东西都放在东屋了,你去翻翻。对了,刚刚是谁的来信啊?你北京同事来的吧?是让你回去吗?”
“不是,我暂时不回去,放心吧妈。还有,您怎么不用洗衣机啊?别这么在院子里洗了,手再冻坏了!”
“没事,我先把脏的地方搓出来再扔洗衣机里转着去,不费事。你忙你的就行,不用管我。”春花笑笑,揉出来一件,投进了半自动洗衣机的洗涤缸里。
李安妮去到东屋,大床上满满的全是学生们的铺盖,她在东屋沙发上李三妮的书本垛里找出来条格纸,又在她的文具袋里找出碳素笔,拿到自己卧室开始回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