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里只剩下两个女人。
林素恩小心翼翼的凑过去,帮助裴安宁整理散乱的头发:
“安宁,又被欺负了?”
“习惯了。”
常文还想继续拍,但却被江流拍了拍肩膀拦住了。
视频拍到这里就可以。
裴安宁带着疑惑的看向江流:
“能给我解释一下吗?”
“不急着解释,先等电话。”
“你这么确定大伯会给你打电话?”
“如果是大伯打的,那意味着我们可能需要搏一搏。
如果是二伯打的,那这事就已经成了。”
???
裴安宁满脸不解,根本搞不懂这事的逻辑在哪里?
怎么又有二伯的事情?
...
江家。
湖边小屋迎来了一个十分稀奇的客人。
稀奇到几十年都没曾来过。
野生道长,江初一。
江老爷子躺在床上插着呼吸机,数目多到夸张的褶子让他的眼睛只剩一道缝。
他努力的睁开一条缝。
试图看清来者的样子。
“初一?”
“呦,黄纸白拿了,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老龄父子就是这样的。
一个老头祝一个更老的老头早点死。
屋子里除了医疗团队之外。
还有在桌前喝茶的江老二和姜远峰。
姜远峰低头喝茶没有插话,他知道江老爷子身体不好。
但没有想过不好到这种程度。
连说话都很吃力。
这让他原本准备好的措辞都失去了意义。
他原还想着帮自家女婿找找场子呢。
你问谁是他女婿?江流呗。
姜远峰对于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是真的犯愁。
按理说女儿这种综合条件是不愁嫁的,可奈何脾气太臭了。
好不容易碰到个女儿喜欢且门当户对,还能压住女儿的臭脾气。
姜远峰做梦都笑醒好几回。
他来之前甚至做好了,跪下给老爷子磕一个的准备。
小辈给长辈磕一个也不丢人。
无论如何,江流得当我女婿,我女儿就嫁他了。
眼看着野生道长进门,姜远峰觉得自己该出去了。
别人的家事不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