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微生岫说的话起作用了。
从上次黑化事件就看得出来,微生岫骨子里可不是个软弱的人。
既然老爷子出面,那江流估计是跑不出来了。
“裴安宁,你给我听好了,明天必须要在演唱会上看见江流。”
“从老爷子手上抢人可太高估我了,还不如杀了我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你命不久矣?”大伯在电话里冷笑了一声:
“裴安宁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里的小算盘,如果不是车祸确实发生的话,我早该清算你了。
但你很幸运,我这个人只看结果。
明天我要在演唱会上看见江流,他不死你就要死。
而且这远远比杀江流容易。
因为在乎江流的人太多了。
江流但凡失联超过几个小时,就会有很多人满世界的找他。
但谁会找你呢?
你远在村里,见钱眼开的父亲吗?
如果说你去了西班牙,临走前给他留了一大笔钱,他会找你吗?
答案是不会。
当你的尸体沉在公海里的时候,他只会数着钱准备娶个新老婆。”
裴安宁听完大伯的话,面不改色的直视前方:
“我也想让他来,但是我没办法。”
“如果把他不来,你就会死的消息告诉他呢?”
“我在他眼里的形象,可能还不如他爸。”
“试一试嘛,这种考验人性的游戏,总会让我意识到,人有时候还不如野生动物。”
裴安宁放下手机,脸上看不出过多的情绪。
这些她早做过心理建设了。
江流不会来,也压根没办法来。
她也不希望他来。
她脱下了高跟鞋,蜷缩在椅子上抚摸着手上的戒指。
目光穿过玻璃窗望向北方。
北方现在大概要零下二十度了。
春天快到了吗?
应该快到了吧。
她可能等不到下一个春天了。
如果是春天就好了。
因为在遥远的地方有个人曾告诉她:
“在春天不会梦见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