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。”

陈舒挽摇摇头,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江欣的心理分析。

她说:“江欣志不在此。”

裴安宁听到这话后摇摇头,桃花眼里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无奈。

鸡同鸭讲,大概如此。

“陈医生,你身不在其位,自然不会理解长子这个身份的压力。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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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作的时候都会生出对自由的向往,但身体却仍然坐在工位上,因为现实由不得你。”

“偷换概念,故意演戏。”陈医生竖起了大拇指,中肯的做出了回应:

“我粗略的理解江欣杀人的行为,源自于家族斗争的压力,那么最大的压力来源就是他的父亲江旧岁。”

“对。”

“可是江旧岁本人没有杀害江流的动机,他只要安然无恙的等待老爷子死去,便可以掌控局势。”

裴安宁的手在桌面上小幅度的划动。

因为她手心出汗了,但表情却看不出半分惊惧。

“陈医生的消息渠道确实厉害,如果对内部局势不够了解,显然无法得出这种推论。

但你知不知道对江家的一份子说这些。就相当于间谍搞到了机密后跳出来耀武扬威,你不害怕吗?”

陈舒挽起身坐在了灯光下面,温婉的嗓音像是寒冬的流水:

“首先,这些信息源自于江家两兄弟的主动诉说。

其次,人在社会中有多重身份,在这场谈话里你的身份并不是江家的一份子。

最后,我不害怕。”

裴安宁也来到了灯光下面,从衣架上拿起披肩搭在肩膀上。

“专业人士确实严谨,那我也按照你的顺序来提问。

首先,为什么他们会告诉你?”

“因为我是一名不称职的心理医生,他们是病人。”

“其次,在这场谈话里,你我是什么身份。”

“你的话,r*q、情人之类的词汇,至于我的话,宠物又或是同生共死?

我们之间的关联,就在于这些称呼都需要一个主体才能存在,而我们有相同的主体。”

“最后,你为什么不害怕?”

“因为死亡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平静,而不是恐惧。

所以你倒不如用:阻止我死后和江流埋在一起来威胁我

比起生前的死亡,我更担心死后去地狱,没法和江流在天使看不到的地方偷情。”

陈舒挽盯着一张知性的脸。

说着阴森森的话。

甚至在描绘这幅场景的时候,病恹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。

把裴安宁给看愣了,她攥住了陈舒挽的手腕:

“虽然我没有专业知识,但我觉得你精神可能有问题。”

“如果能把可能两个字去掉,换上一副肯定的语气,我会更开心。”

“我确认了,你就是精神有问题。”

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