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是被公司踢掉。
有的是自己走的。
没机会出头,还留在这里干什么?
林素恩懵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看着室友一批接一批的换。
她既害怕自己被踢掉。
也害怕自己不被踢掉。
如果被踢掉就代表着,自己白白浪费了几个月。
如果不被踢掉,自己提出解约的话就要赔钱。
可是不解约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?
她没有任何倾诉渠道,终究在某次练习结束后崩溃大哭。
江流,我该怎么办呢?
她拨江流的电话根本就拨不通。
疑惑和猜疑在心里疯涨。
本就敏感的人在负面情绪压身的情况下,怎么可能不瞎想呢。
她最近一周加起来和江流说话的时间,连一个小时都没有。
他总是很忙。
会不会在大学里认识新的女孩了?
是不是早就腻了?
是不是嫌我烦?
除了一遍一遍的拨江流的电话,她没有任何办法。
但那天整整一晚上,江流都没接电话。
她睡半个小时就会惊醒,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有没有回信。
她担心的打给江流的妈妈:
“阿姨,江流怎么了?”
“啊?流子不是在学校里呢吗?我问问老师。”
“没有没有阿姨,就是他没接电话我问问。”
林素恩正要报警的功夫,就接到了江流的回电。
“江流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昨天跟王哥喝酒喝懵了,你打这么多电话是有急事?”
“没事了。”
林素恩挂断电话,双手环抱着手臂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。
只有委屈顺着眼角清晰而下。
江流为什么骗我呢?
我都这么难过了,他还要骗我。
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。
他不想说的时候我怎么都问不出来的。
...
会议室里。
陈舒挽打断了林素恩的故事。
这里由她补充了一段。
补充了电话另一头的江流。
当时到底在干什么。
...
电话的另一头。
江流跟王哥从派出所里走出来,随手找了个早餐店。
王哥叼着烟说:
“流子,咱们绝对是让人下套了,宏泰搞中介的那帮人绝对是嫌咱们碍眼。”
“那能怎么办?”
“你咋不和你女朋友说实话呢。”
“说了能怎么样,多一个人担心而已。”
江流搓了搓脸开口说着:
“快点吃,我还得回学校兼职呢。”
“流子,保释金、罚款、我还打点了一下、宏泰那边咱也得拿钱...你看这钱。”
“说数。”
“不多,一万七千块钱。”
“多少?我他吗才赚了多少钱?”
“流子,这钱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。
当初干这活是你拱火我才干的,出了事你得负全责。”
“挣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让我全拿走?”
江流靠在早餐店的椅子上,疲惫的脸上满是压抑。
他最后说了一句:“这些钱咱俩对半掏,我认了。”
但王哥摇摇头留下一句:
“流子,我手上还有你的一万多块钱没结给你,这就当你支付的费用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