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月雪的后脑勺狠狠磕到了地上，瞬间眼前发黑，她仿佛听到了鲜血在往外流。

其他丧尸闻到血腥味，看着被带倒的王月雪，挤挤攘攘的朝她扑过来。

王月雪看着速度最快的那只丧尸，它伸出来的爪子几乎触碰到自己鼻尖，自己好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。

时间仿佛慢下来，她看着丧尸的手缓缓伸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，听说人死前会有走马灯，不知道自己会回想起什么来？

王月雪以为自己会回想起偏心的父母，娇纵的弟弟或者是自己进化时的痛苦，成功掌握春天基地的成就感。

都不是，都没有。

她回想起一个普通的下午，自己听到眼线报告孙连带着人去基地外抓人，她赶紧也赶过去阻拦孙连。

本来准备用新觉醒的异能教训孙连，结果被精神系异能控制的一动不能动。

以为会被孙连凌辱杀掉，因为自己本也打算杀了他。

绝望地闭上眼睛，听着孙连靠近，准备最后奋力一搏，狠狠骂他几句让他痛快杀了自己。

没想到睁开眼睛后，站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孙连，而是一双带着笑意的漂亮眼睛。

眼睛的主人扎着高马尾，弯着眼睛跟自己对视，她笑的嚣张，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。

她告诉自己她叫长流，并且对自己说：“我对你的计划非常有兴趣，合作吗？”

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：“好啊。”

长流真好啊，她会肯定自己，她会怜悯弱小，她会承担大部分艰难的工作，如果自己和她必须死一个。

自己情愿是她活下来。

自己不过是个为了权利，双手沾满鲜血的伪善者罢了，自己听到过不止一个人这样说，也许真是这样的吧，无所谓了。

王月雪没有看近在咫尺的丧尸爪子，她的眼睛移向头顶的天空。

天真蓝啊，白云的形状也可爱。

世界好像都安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