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沁为了和这些人培养默契准备跟着外邦商人走一趟认认路。

听到这个消息,赵良辰心中犹如一块巨石落地,同时又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无比失落。

近来,他如老鼠见了猫般躲避着苏沁,那种辛苦简直难以言喻。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找苏沁,为此,他没少在深夜里像幽灵一样蹲在墙头,痴痴地望着苏沁的房间发呆。

他深知,若继续这样下去,自己必定会无法克制地向苏沁表白心意,然而,他却对未来的道路感到迷茫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所以,倘若苏沁离开,他便可不必如此辛苦地躲避了。

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苏沁,他的内心便如被掏空一般,空落落的,仿佛自己的家被人偷走了。

苏沁即将离去,而齐芦笙却要留在上京城定期举办拍卖会,还要接收从南方送来的货物。没有熟悉的人陪伴苏沁,曾老和赵良辰都放心不下,赵良辰无法脱身,曾老便想亲自跟随。

苏沁婉言拒绝道:“爷爷,此次出门,少则两月,多则半年有余,一路风尘仆仆,实在是苦不堪言,您就别去了,在家安心等我归来。”

曾老闻言,面露不悦,追问道:“怎的,莫不是嫌我年老体衰?想当年,我年轻之时,时常在外游历,风餐露宿亦不在话下,如今咱家富裕,人多势众,这一路上定然不会受苦,我怎会坚持不住?”

苏沁无奈叹息:“爷爷,您所言不假,可那毕竟是年轻时候的事了,您如今这把年纪,再如此奔波,身体怕是难以承受。”

曾老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,胡子一撅,愤愤不平道:“我才不管,反正我是非去不可,你若不带我去,待你离开后,我便紧随其后,独自前往。”

苏沁无计可施,只得去找赵良辰,希望他能劝劝曾老,岂料赵良辰反倒劝她道:“就让老师随你一同去吧。”

苏沁惊愕不已:“为何?爷爷年事已高,你就不怕他途中有个闪失吗?”

赵良辰沉声说道:“留在这里也有可能出事。”

苏沁蛾眉紧蹙,面露愠色:“你此言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