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等等。」
沈娆拦住他的去路,尽管心中生气,但面上却是不显,颇有大家风范地向他施礼:「裴公子,阿珍尚且年幼,对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,若有冒犯您的地方,我代她向您道歉。但我也希望您知道,阿珍心思单纯,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,但她不是什么人的踏脚石。您有没有想过,你们二人在这种地方见面,若是被他人看穿阿珍的伪装,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?我想您应该很清楚。这世道,男子与女子本就是不平等的。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,对吗?」
「心思单纯?」裴观鹤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后面的沈珍尴尬地摸摸鼻子,抬头望天。
沈娆皱皱眉头:「裴公子这是什么意思?」
「第一,她没有冒犯到我的地方,所以你不用代她向我道歉;第二,我不会把她当成踏脚石,我们之间只有平等互利的交易;第三,今日之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,应该是我向你们道歉;第四,我今年不过二十有四,只比你大六岁,还没有老到用您这个字。」
裴观鹤向她还了一礼:「总而言之,今日之事都是裴某的疏忽,改日定当上门赔罪。」
这倒是给沈娆整不会了,她本就对裴观鹤有偏见,想着他将沈珍约在这种地方见面肯定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正人君子。
她尴尬地捋捋头发,声音都温柔了几分:「裴公子客气。天色已晚,我们也不便叨扰。今日就先告辞了。」
「你们这样离开怕是不妥。我带你们走小路。」
裴观鹤领着他们避开人群来到后院,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门:「从那里出去,便是中央大街了。」
沈长平上前一步:「裴家主,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?」
「好。」
也不知两人密谋了些什么,只是结束的时候,裴观鹤突然没头没脑地冲着沈珍说了一句:「你有很好的长兄和姊妹。」
「那是自然。」沈珍只觉得莫名其妙。
萧玠见她和裴观鹤说话就浑身不爽,想拉着她赶紧离开这个地方。
「哎,走慢点,我跟不上了。」
都说女人心,海底针。
可沈珍觉得,这男人的心思更难猜。尤其是萧玠的心思,简直是难上加难。
「殿下莫不是吃醋了?」沈珍故意想要逗逗他。
反正沈长平和沈娆都走在前面,也不怕他们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