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珍直觉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,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,回头问道:「圣上认识我的母亲?」
嘉元帝只是笑笑:「回去吧。」
沈珍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福了福身便和萧玠走了。
待二人走后,嘉元帝起身走到宸贵妃的身边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:「今日之事,贵妃真的觉得是沈七做错了吗?还是,贵妃有私心?」
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宸贵妃止不住地颤栗:「圣上说什么?臣妾听不懂。臣妾是真的觉得这个沈七品行不端,蓄意勾引皇子。」
「真的?」
嘉元帝眯起眼:「难道不是因为她是阿楚的女儿吗?贵妃难道忘了曾经与阿楚争锋相对的日子?」
宸贵妃许久才笑了一声:「圣上果然还记得她。」
嘉元帝松开手:「以后别找沈七麻烦。」
「圣上知道吗?其实今日臣妾叫沈七进宫是在赌,赌圣上会不会一听说是沈家女便赶过来看看。事实证明,臣妾赌对了。说到底,圣上还是没放下她。」
宸贵妃瘫坐在地上,痴痴地笑了起来,问出了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语:「圣上当年封臣妾为贵妃,是真的爱臣妾,还是因为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呢?」
「朕以为你心里明白。」
宸贵妃仰天大笑,笑着笑着就哭了:「是啊,臣妾的心里跟明镜似的。可惜啊,她宁愿怀上一个父不详的野种,也不肯入宫。」
最后这句话,她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:「你也没有多么爱她。她临死前,求你好好照顾她的女儿。结果呢?结果她的女儿被赶去山上寺庙清修十年,你也不曾伸出援手,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。」
「你疯了。」
嘉元帝平静地说出这句话,拂袖而去:「传朕旨意,贵妃行为无状,即日起禁足于未央宫。」
内监战战兢兢应下:「是。」
宸贵妃留下两行清泪。
这个贵妃,这个替身,她已做得厌烦至极。
这样也好,也好。
——
回去的路上,沈珍一直想着嘉元帝的那句话。
【你和你的母亲很像。】
她从未见过她的母亲,但是母女连心,在普隐寺的这十年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母亲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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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认识她的母亲吗?他们又是什么关系?
「在想什么?」
萧玠还以为她在想宸贵妃的事:「没事了。都过去了。」
「在想我母亲的事。」
想了想,沈珍又补了一句:「我的亲生母亲。」
「你是在想皇兄那句话?」
「嗯。不知道圣上是不是认识我的母亲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