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观察宋悦的反应，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
小顺子怯生生的目光在宋悦和霍琛之间游移，最终落在宋悦友善的脸上，仿佛找到一丝慰藉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，“刘厨师……他最近总是偷偷摸摸的，而且……”他吞吞吐吐，似乎难以启齿。

“而且什么？”宋悦鼓励地望着他，语气轻柔如春风拂柳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，“别怕，慢慢说，这里有我和霍琛呢。”

小顺子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厨子们，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霍琛，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宋悦身上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“而且……我看到他好几次半夜偷偷去库房，拿着一些奇怪的药粉……”

“药粉？”宋悦挑了挑眉，追问道，“什么样的药粉？你见过吗？”

小顺子摇了摇头，“没见过，包得很严实，我……我不敢靠近。”

宋悦的心里咯噔一下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她想起霍老太太最近的反常，以及霍二叔等人虎视眈眈的眼神，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。

她蹲下身子，与小顺子平视，语气更加温和，“小顺子，你还记得那些药粉是什么颜色，什么形状吗？或者……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了吗？”

小顺子努力回想，“颜色……好像是灰白色的，很细的粉末，装在一个小布袋里……气味……有点苦，还有点腥……”

宋悦越听，心越沉。这些特征，怎么跟她在古籍上看到的“蚀心散”如此相似？“蚀心散”是一种慢性毒药，长期服用会让人精神萎靡，身体衰弱，最终……

想到这里，宋悦不禁打了个寒颤。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，那么霍老太太的病，很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下毒！

正沉浸在思绪中，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，“你们在干什么？！”

宋悦抬头，只见张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，脸上带着毫不掩盖的怒意。“谁允许你们在这里审问下人的？你们有什么资格？”

张管家走到小顺子面前，厉声呵斥道：“小顺子，你胡说八道什么？还不快回去干活！”

小顺子吓得脸色苍白，瑟缩着不敢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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