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来后,凝视着那在闪电下若隐若现的“白果寺”三个字,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。
随后,一只如羊脂白玉般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掀开了帘子,走出了一位白衣女子。
她唇红似火,齿白如贝,明眸皓齿,螓首蛾眉,貌美如花,飘逸如仙,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。
黑衣男子看着女子,轻声说道:“妹妹,到了。”说着,他伸出手去,宛如呵护珍宝般扶着女子。
这个女子名叫南芷,而黑衣男子则是她的二哥南澍。
南芷借着二哥的力量下了马车,与南澍一同抬起脚步,向寺庙走去。
每走一步台阶,他们的思绪便如沉重的铅块般又下沉一分,悲伤也愈发浓烈,心中暗自揣测,这么多年未曾归来,哥哥是否会怪罪。
从那光滑得宛如镜面、没有苔藓和落叶沾染的台阶望去,这白果寺平日里的香火想必是极为鼎盛的,只是到了夜晚,便如那被遗弃的明珠般,无人问津了。
当南澍携着南芷踏入那后山,只见路上布满了如绿色绒毯般的苔藓,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涉足,路边也是杂草丛生,如那荒芜的荒野。
两人的心情愈发沉重,宛如那沉甸甸的铅块。
就这样,他们缓缓走入那布满了石碑的丛林,这里同样是杂草丛生,落叶如那凋零的花瓣般飘落在石碑之上,透出无尽的悲凉。
哀莫大于心死,那悲哀,犹如那被深埋在地下的禁忌,无人敢提及;
那悲哀,恰似那被至亲遗忘的孤独,无人能慰藉;
那悲哀,仿若那忠骨之地化为阴寒之所,或许这一块块沉重的石碑,都比那大户人家祠堂中那些轻易便可焚毁的木牌位更具分量。
南澍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,若不是因为当年他的贪玩,哥哥南硕又怎会离他而去。
南芷亦是满心伤感,她见南澍哭得如此伤心,轻轻地拉了拉南澍的手,用那绣着精美图案的手帕轻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,轻声说道:“二哥,别哭了,大哥也定然不愿看到你这般模样。”
南澍紧紧地拥抱着妹妹,擦拭着眼泪,如今,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