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得意志力给了她力量,她双手用力将血滴死死抓住,吃进嘴里。
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薛漓圆从始至终只喝过一个人的血,而且喝了两次,她终于想起来这滴血是丁则洝的。
“还不醒?”丁则洝把冰块包在布里,拿着简易冰袋在拍打薛漓圆的脸。
脸疼,嘴也疼,薛漓圆抬手捂脸,这算家暴吗?这是家暴吧!
坦坦啊了声,看着薛漓圆不知想表达什么。
薛漓圆睁眼,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“丁则洝你,刚才就是你看我被火烧,一口水也不给我喝,还打我。”
“还有坦坦,你们都不管我。”
丁则洝低头看怀里小小的儿子,当着薛漓圆的面对儿子说她的坏话。
“你看你亲娘,你还在吃奶的年纪,她就指着你管事了。”
薛漓圆有证据,指指冰袋说,“你刚才就是用这个打我。”
丁则洝抬起水盆,盆里没水,只有冰块。
“我这儿还有许多,你想再体验体验?”
薛漓圆害怕挨打,连忙转身。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,都汗湿了紧紧贴在身上。
方才死也进不去的山庄,如今只是一个念头,人就回到酒店浴室。
所以那些都只是幻觉?
她来到浴室镜子前,张开嘴巴试图寻找喝过血的痕迹,牙齿白生生,嘴里什么也没有。
所以其实这次也没有喝到丁则洝的血,就只是一场梦?
可是血液沸腾的真实感根本不像做梦,经历求生的挣扎,她现在四肢发软,浑身酸疼。
搞不清楚究竟什么情况,薛漓圆洗去一身汗,煮了补气血的枸杞红枣茶倒在保温杯,回到客栈房间。
看见丁则洝,她一个劲的吹气,想再忍出口火来。
丁则洝遏制住薛漓圆细弱的脖子,“别发疯。”
他不想再看薛漓圆喷火了,儿子都差点被误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