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何体统!快放我下来!”
弥霜虽然与自己的哥哥感情深厚,但从未有如此亲昵的行径,现在又是大庭广众,她担心如此会影响风唤以后的婚娶。
风唤没想到她学着用义父的语气说话,他笑得云淡风轻:“你腿脚不便,我抱你回去,免得横生枝节。”
“而且,你方才叫我什么?”
弥霜这才想起自己说错话。
“风唤……我以后会注意的,但,你是我的哥哥,我方才这么说也没错……”
“啊!”接下来,弥霜惊叫一声。
风唤假意将她向上轻抛,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弥霜害怕得,紧紧捉着风唤的衣襟。
而风唤从容地浅笑,好像看见调皮的小孩向自己道歉那样,耐心地在她耳边教导:
“我不是你的哥哥,你是知道的。”
青松看着弥霜被风唤抱在怀里逐渐远离,他将锦盒随手交给了青浔。
虽然青松毅然转身就走,但他手紧紧握拳头,如果锦盒还在他手里,可能连同里头的山料一起,被他施展内功握得粉碎。
风唤终于在山坡上的凉亭里放下弥霜。
“你有没有发现,藏剑山庄的庄主对你充满恶意?”
弥霜还在为他细致地整理着衣襟,想起昨天被青松戏弄,她的手突然顿了一下。
“我觉得他总是针对我,但充满恶意就……”用了“总是”这个词,弥霜觉得自己口不择言,说多错多,就没往下说。
风唤虽然有所警觉,但尽量看似平静地问:“为什么说’总是’?”他张开双臂,好让弥霜帮他重新整理好腰身的衣服。
弥霜想掩饰昨天被青松捉弄的事情,胡言乱语地辩解:“我是说他刚刚跟我抢羊脂白玉,堂堂男子跟女儿家争玉石山料,肯定是个娘娘腔。”
风唤听见后稍有些安心,开怀大笑道:“我第一次听你骂人,真是用词独特。”
就在风唤扶着弥霜的双肩,欲说还休时,父亲派人来寻风唤。
待他走后,弥霜手托腮,看着九曲桥下,草间池边,丹顶鹤遗世独立,她就想起品凛姐姐。
她本是想取羊脂白玉山料,让工匠雕琢成一对雕花玉佩,送给宋清,作贝壳的回礼。
她想起宋清挥洒九节鞭的身姿,想起被他多次营救,想起他教导骑马,想起他彻夜不眠的守护,想着想着就失了神……
“小姐,那人又来了……”红莘小声提醒,弥霜才回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