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说着,冰冷的目光却扫过来,威压慑人。
宋先生顶不住骇人的压迫感,扑通一声,跪在程岩面前。
程澈啧一声,宋先生和少爷是翁婿关系,可惜宋家弃了宋娆,宋先生这一跪,少爷受得起。
宋先生不敢看程岩,搬出那个脱离掌控的私生女,“程总,她是宋娆的亲姐姐,你不可以动她。”
程岩低头看着他,阴冷地笑了,“怎么,你女儿可以随意骂我太太,我不可以动你女儿,宋先生,你给我说说,这是个什么道理。”
宋先生历经大风大浪,听着年轻男人的笑声,仍不寒而栗。
“程总,求你......”宋先生想起什么,仰起头,“程总,您当初把宋娆送回宋家,吩咐我们好好照顾,我......”
宋先生还在求饶。
那第一句话传入程岩耳中,直击大脑皮层的记忆网。
勾起少时遗忘的记忆。
......上沪凛冽雪夜,坐在商务车里的他,不经意瞥见蜷缩在路边的小女孩。
那情景像极了——卖火柴的小女孩。
他下车,踏雪披月走到小女孩面前,瞧见一张颤抖,两腮通红的小脸。
他脱下外套裹住可怜的小女孩,将冻到僵硬的小女孩抱上车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......绾绾。”
寥寥几句交谈之后,得知她要回宋家找生父,程岩便送回小绾绾回宋家。
保镖领着小绾绾下车,程岩吩咐句:“让宋家好好照顾绾绾。”
“是。”
小绾绾裹着他的外套,从脖子暖到脚踝,问车里的矜贵小哥哥。
“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程岩。”
“哥哥......”
遗忘的记忆,一点一点剥开程岩的理智。
绾绾,哥哥......
两个称呼宛如闪电击中了程岩的大脑,神经末梢抽搐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