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爷想了想,皱着眉头说:“蓝月是宝山县人,18岁加入的堂口。之前她在汇丰银行做精算师,负责窗口出纳,帮派有很多账目来往,需要到银行存钱取钱,有时需要我亲自出马,一来二往,我和蓝月就熟悉来。”
“然后呢?”陈三爷问,“你就勾引了她?”
“哎呀三爷,俗了!俗了!然后,我见这个小丫头挺伶俐,我比较惜才,就建议她不要在银行干了,邀请她来赌场做精算师,同时负责打荷,她一开始并不同意,我给她开出十倍于银行的薪金,她才答应来赌场。”
“蓝月的父母是做什么的?”陈三爷又问。
“宝山县农民,普通人。”
“你确定是宝山县?不是杭州?或者其他地方?”
皮爷想了想:“反正我认识他们的时候,他们就住在宝山县,至于是不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,我不知道。”
“蓝月父母都是农民,怎么能供她上学?她从哪里学的算术?怎么进的银行工作?”陈三爷追问。
皮爷呵呵一笑:“这事说来就神奇了。蓝月自幼聪明,对算术特敏感,袁世凯搞变法后,全国各地兴起女子学校,很多女孩都进入学校学习,蓝月也想去,但家里没钱,她只能陪着别的女孩去上学,当别的女孩上课时,她就在教室外等着,其实是偷偷听课,后来老师发现,这个女孩虽然每次都在教室外旁听,但她学的是最好的,有一次考试,老师单独给了她一张试卷,她得了满分,全校唯一一个满分,老师就向校长建议,免费让她入学,蓝月就是这样从女子学校毕业的。毕业后,就被老师推荐到了汇丰银行。”
郭撼山听罢,大叫一声:“这就对了!我妻妹和我连襟都是生意人,头脑特灵活,算盘打得特好,蓝月遗传了父母的聪明劲儿,所以算术特好!蓝月肯定就是晴儿!”
“别激动,大哥!”陈三爷说,“皮爷,你有没有听蓝月讲过,她到底是不是父母亲生的?”
皮爷思忖片刻,道:“从来没有!蓝月从来没有提及她的身世。哎对了,三爷,你不是也见过蓝月的父母吗?你感觉她和她父母长得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