窑姐爱热闹,吃喝最高兴,一有酒场,本性暴露。
郭撼山也习惯了,并不生气,大嘴一咧:“郭某和若水,也是老交情了,俺哥儿俩,虽然差着年龄呢,但一见如故,莫逆之交!他前几天专门到保定邀请我来天津,观看他和南赌王的牌局,我就来了,要是换做别人请我,我真不一定来,公务缠身啊,但若水是我兄弟,兄弟一句话,老哥必然到场!”
“谢谢司令!”陈三爷一饮而尽。
其余人也各自饮下。
陈三爷又对十二位窑姐说道:“各位姨娘,你们随意啊,放开吃,放开喝,我们就各聊各的了!照顾不周,各位姨娘担待!”
“嘻嘻嘻嘻,这小子,嘴真甜!”
陈三爷又与南擎天喝了一杯,不乏夸赞溢美之词。
南擎天都不知道陈三爷为什么要安排这个酒局,尤其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和郭撼山坐在一起。
郭撼山虽然是保定新军头子,但和南擎天没来往。
陈三爷并不着急阐明真相,还是客套话,没进入正题。
因为酒还没喝到位嘛,大肠哥还没发挥呢。
陈三爷又举起杯看了看皮爷和骚爷,一年不见,这俩人好像发福了,都胖了。
只是岁月不饶人,皮爷脸上的皱纹和鱼尾纹更浓重了,犹如刻刀雕刻,整张脸像个张铁皮,发黑发皱。
骚爷就更骚了,一股浓浓的骚气扑面而来,这种沉迷酒色的人,脸上容易泛油,总是脏乎乎的,洗也洗不干净。
烧猪蹄脸,红里透着黑,黑里泛着紫,洗不净的油腻,擦不干的分泌物。
从里到外都油透了,一眼看过去,就是一个字:脏。
唉,陈三爷心下一叹:可怜我的蓝月,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,这辈子被这种猪蹄子和鱼尾纹碰了身子。
但眼下不是计算这些恩仇的时候,弄清真相才是正事。
一念闪过,突然喊了一句:“皮爷!”
皮爷吓了一跳,本来就紧张,忙道:“三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