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门一粒米
大若须弥山
今生不了道
披毛戴角还
陈三爷发了大誓愿:我如果此生做不到,就让我下辈子“披毛戴角”,变作畜生,来抵今生之罪!
这个大誓愿沈心茹知道,蕉二爷并不知道。
这是陈三爷救赎自己的唯一途径,也是他为他和沈心茹这份爱,交上的人生答卷。
他正一步步地实现着自己的宏伟计划。
次日清晨,太阳照常升起,阳光射入屋子,洒在蕉爷的脸上。
蕉爷躺在病床上,慢慢苏醒过来,一睁眼,女儿和姑爷都在站在眼前。
人老了,不就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站在身边才心安吗。
沈心茹扑过去,泪水溢出:“爹……您醒了?”
蕉爷和蔼一笑,没说话,摸了摸沈心茹的脑袋。
沈心茹趴在蕉爷怀中,眼泪簌簌而下:“爹,您吓死女儿了,吓死女儿了,我娘早就走了,你不能再离开我了……你如果走了,女儿就真的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了……”
蕉爷微笑着点点头,摸着沈心茹的发髻:“爹不走,爹舍不得女儿,爹陪着你。”
沈心茹的眼泪滚滚而出:“爹……我以前不懂事,总是惹您生气,我气了您一辈子,您从没对我真正发过火,无论女儿怎么忤逆、怎么折腾,您还是那样爱我。爹,女儿现在明白了,这个世界虽大,女儿只有在爹的方寸之地,才能肆无忌惮地发脾气、无所顾忌地折腾,只有爹不会记仇,只有爹永远疼我、爱我……”
蕉爷眼圈一红,呵呵一笑:“我女儿长大了,懂得心疼爹了。”
陈三爷附身道:“爹,您现在感觉如何?昨夜您昏迷了三个小时,医生说是心疾栓塞,注射了药水,还需调养几日,才可出院。”
蕉爷洒脱笑道:“感觉就像睡了一觉,到了鬼门关,见了阎王,他说暂不收我,下次再议。”
“爹——”沈心茹幽怨地推了蕉爷一把,”不许说这样的话。”
陈三爷关切道:“爹,我听秃鹰说,昨夜您和师爷饮酒,两人喝了一坛,才突然发病,爹,您上岁数了,以后少喝点酒,高兴了,可以小酌几杯,千万别过量。”
蕉爷点点头,叹道:“昨夜是茹茹母亲的生日,我想起了茹茹的母亲,有些感慨,就和师爷多喝了几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