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后院表面似乎一片宁静,实际上却异常热闹。外面的吵闹声中,只见聋老太太不断追逐着秦淮茹,即便是秦淮茹全力躲避,依然难逃一劫,最终被打得狼狈不堪,汗水淋漓。
仓促逃命,狼狈异常,更不必说脸上已被老夫人用木棍留下了几道血痕!这都是因她闪避及时才没有受更大伤害。要是老夫人没到年老力衰的阶段,今日这秦淮茹恐怕不是手折脚断就是面容尽毁了!真是不知廉耻,好言相劝让她知难而退她却充耳不闻,倒好,自己不喝甜酒偏爱苦酒!
竟然硬闯老夫人的居所,企图找出傻柱和易忠海?真以为老夫人不是猛虎,可以任意欺凌了不成?老夫人的话已经够给脸了,盛怒之下的她,谁能招惹得起?即便勇猛如张帆,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老夫人——毕竟她年迈之人,稍一大动肝火就可能中风、瘫痪乃至丧命,这责任谁能背得起?
于是,即便秦淮茹心知肚明张帆也不敢对抗,当老夫人持杖追赶之时,她也不曾还手。直到老夫人力气渐渐不支,手中拐杖的舞动愈发吃力。
易大娘再也看不下去了:“老夫人,消消气,别累坏了自己!”边说边轻轻按住老夫人手中的拐杖,“秦淮茹也是一时激动,并非有意如此。”这几句话似给了台阶下,老夫人最终收起手中的棍棒,一声冷嗤,但气仍未平。
秦淮茹被打得几乎遍体鳞伤,全身像散架了一般瘫倒在地,几乎不辨东南西北。其状极惨,易大娘见此情形也不免微微叹息——明明一个伶俐的女子,却将心机用于不当之处,一手好牌竟被折腾得一塌糊涂。
招恼了这座院子里最不可触犯的老夫人,往后的生活只怕比现今还要艰难百倍。
尽管易大娘心底略感怜悯,但表面却迅速恢复如常。“人各有命,自我为咎,今日下场全在于自己!”随即她转向瘫坐在地的秦淮茹厉声道,“秦淮茹,你让老夫人生气成这般样貌,难道不想道歉求饶?”
一听到这话,秦淮茹简直欲哭无泪,心中的委屈无处可诉:她本是为了寻找傻柱和易忠海请求帮忙,却不料遭遇这般惨烈的局面。现在不仅受伤严重,反而还得向打她的老夫人低头认罪?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点公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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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向来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,脱口而出了一句反驳的话。不料,这句话出口后,差一点又触怒了那位耳背的老太太,使得她再次举棍,意图对秦淮茹进行新一轮的攻击。
“什么?你还嘴硬?觉得你还理直气壮了是不是?你说我打错了,你这个无规矩可言的东西?!”这位老太太愤怒地质问。
眼见老太太的情绪再度失控,准备动手,旁边的易大妈也立即配合地干预起来。她反应迅速,一下子稳住了老太太的手中的拐杖,“老太太您息怒、您先冷静。身体为重啊,别让自己太生气,对身体不好!这个秦淮茹是不太守规则,您教训几句就是了,不必真动粗手…”
若非邻里四散于家中看热闹,听了易大妈这番‘不必真动手’的说法,怕是大家都要笑掉大牙了吧——秦淮茹现在已经近乎被打得认不出父母的模样。现在,易大妈站出来劝阻老太太不要继续动手,仅以言语警示,实在是有些迟了。
“秦淮茹,你是怎么回事啊?你居然还想让老太太生气吗?擅自敲打她家的门,闯入她家,这是何等的缺乏礼貌啊!你该挨打!”易大妈转身对着秦淮茹说道,语气充满了不满。表面上看,她是为秦淮茹求情,请聋老太太不要再动手;实际上,她是在借机以势凌人地指责秦淮茹!
“快去,快向老太太道歉。再乱说话,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…”听到这句话,即便秦淮茹心里百般不愿意,但也只得满面畏惧,低下头对聋老太太认了错。
“老太太,我知道错了。我只是当时太过焦虑,担心家里的旭东的情况,并非有意冒犯…”秦淮茹露出乞怜的表情请求老人的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