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不能再待一个月吗?你在这里再住一月,之后随我一起回去得了,月儿,路上一个月,我们还可以……”

江近月闻言,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,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埋怨:

“陆晏廷,你口中短短一个月,小葫芦在家不知道要哭多少回呢!何况就算眼下立刻赶回家,也会迟上一个月,若是我再留一个月,那就是晚两个月,五个月没见孩子,你要不要我活了!”

陆晏廷坐起身,从后头拥住她,将脸埋在她肩窝里,闷闷地道:

“我这不是舍不得你?你想想,你前脚刚到京城,我后脚就回了,何必分开呢?”

江近月懒得理他,继续收拾要给孩子们带的东西,敷衍他一句:

“表哥,回去后我有的是时间陪你,你再忍忍吧,就这样,别打扰我。”

江近月说着,又想起一件事来,对他道:

“还有青崖,我可要先带他回去,他离京这么久,我都怕那姑娘怪罪他,那我们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
闻言,陆晏廷幽幽道:

“夫人,你好忙啊,比我还忙。”

江近月没好气地道:

“那你还不快起来帮我!”

可陆晏廷非但没帮她,还拉着她一起倒在榻上:

“你还有三四日时间呢,让下人帮你收拾就是,月儿,我只有今日有空,你陪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?”

说着,他又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半透明的东西,在江近月面前晃荡:

“月儿,看这是什么?”

江近月一看,快被气笑了:

“哪来的?”

陆晏廷道:

“城里的药铺就有卖,还光明正大地摆在柜台下呢,这里的人当真是奔放,月儿,要不要现在试试?”

闻言,看着大亮的天色,江近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。

陆晏廷也不催她,只沉沉盯着她看。

江近月犹豫半晌,还是别别扭扭地坐起身,关上了半开的窗。

……

一月之后,王师抵达京城,沈相国忙于此事,已经两日未回府中,沈夫人独自在家里带两个孩子,忙得团团转。

这头,她刚帮着乳母哄睡大哭的小葡萄,那头,坐在榻前的小葫芦就开始叫唤了:

“饭饭!小葫芦马上就要饿晕!饭饭快点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