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宰莫名有点不爽,这小子太怂了,都没理由教训他。
管他呢,想揍就揍了。
下一秒,梁再冰就感觉腹部遭到重击,疼得他弓起腰缩成一团。
大爷的,我都装孙子了你还要怎么样?
孙宰挥挥自己沙包大的拳头,“先给你个教训,以后想做点什么都先想想这一拳。”
梁再冰依然垂着头,咬牙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骂街。
冷静点,杀人解决不了问题。
虽然他们现在都还有体温心跳和常人无异,但如果被杀保不准下一秒就变成恶鬼反手把他弄了。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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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他憋憋屈屈的回应,旁边的大汉齐齐笑起来,嘲弄而不屑。
就好像一群踢猫玩的熊孩子。
车里的老师们开了啤酒大口喝着,酒兴上头了就口无遮拦地聊着书院里的“趣事”。
“我们班前些天进来那个刺头,不是牛逼哄哄的吗,被我扔禁闭室关了几天,嘿,老实了。”
“那可不,我就没见过哪个学生进禁闭室出来不哭爹喊娘的。”
“这怂包说起来有什么意思,我看不如老王班上刚进来那个小妮子,长得是真水灵,好像还是学舞蹈的,哪天我去找她私下辅导。”
其他男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猥琐的嘿笑声。
梁再冰表面上老老实实缩在角落里,除了听他们对话,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的环境上。
任务要求逃离五德书院,是翻出书院大门就行,还是说?
黑面包车从高楼林立的市区一直开到荒郊野外,在一片杂树林旁边绕了半圈,找到一条开辟出来的路。
这条仅供一车通行的小道旁边竖了一个有人值守的岗哨,上面赫然挂着“五德书院”的招牌。
有点麻烦了。
看来光翻出校门不算,还得跑出这片林子。
面包车在岗哨前停下,司机降下车窗跟保卫聊了两句,很快就放行。
显然他们并没有下车走着进去的打算,而梁再冰也就失去了进大门之后掉头就跑的尝试机会。
果然没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