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曦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去,云娇雨怯,“你救了我,我怎会怪你失礼?你……你是何人?本公主怎么从未见过你?”
“回公主的话,在下是札萨克固山贝子玛尼巴达喇,本是蒙古土默特部族王子,我阿布过世的早,皇上见我年幼孤苦伶仃无人照料便特赐我在京中生活,如今还命我在御前行走,可在紫荆城骑马。”少年十分仔细地向意曦介绍着自己的身世。
“原来如此,玛尼巴达喇贝子,多谢你今日出手相救,本公主感激不尽,大恩不言谢,这样吧,你想要什么赏赐?我都叫我皇阿玛赏你。”
玛尼巴达喇礼貌地朝意曦笑笑,“不必了,多谢公主好意,皇上待我如此亲厚,供我吃供我穿,这些年,都是皇上的庇护,我才能茁壮成长,如此养育之恩皇恩浩荡已是天大的恩德,万不敢再求什么赏赐。然能救得公主一回,亦是我的福分,公主不必言谢。公主,在下还有要事须做,请恕在下告退,告辞。”说罢,起身福了一礼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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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,意曦脸上的那抹红晕还未褪去。眸子盯着少年离去的方向,口中低喃道:“玛尼巴达喇……玛尼巴达喇……”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止不住。
彩云上前伸出手在意曦面前晃道:“公主?公主您在看什么呢?笑得也奇奇怪怪,您该不会吓傻了吧?不行不行,奴婢得立马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才是。”
闻言,意曦这才恍过神来,她不好意思地咳了咳,拉住彩云,“我没事儿,不必担心。”
彩云满脸不信,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:“真的没事儿吗?”
“好啦,今日练习骑马就到这儿吧,咱们先回去吧,若是长时间不见人,皇额娘可该担心咱们了。”
意曦与彩云起身出了偏殿,看到殿外仲天成一直在外等候,仲天成见意曦出来,上前跪地行了一礼,“实在对不住公主,今日让您受惊了,微臣该死,差点险些让您出了意外,还请公主责罚。”
意曦笑着摇摇头,俯身亲自去扶仲天成起来,好声好气道:“起来吧仲大人,这如何能怪你到你头上去呢?原也是本公主自己的失误,没有掌握好骑马技巧,硬要逞强。今日这事实乃意外,你可别在皇阿玛面前说漏嘴,本公主可还想再继续学习骑马呢。”
“公主您不怪罪微臣?”仲天成松了一口气,有些意外。
“自然,只要仲大人您别把今日这事给说出去便好。”
仲天成没想到这位庄静固伦公主竟如此宽宏大量,这般好说话。出了这样大的事,公主居然还丝毫不怪罪自己,甚至还在反省自己,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,忙点头答应道:“是是是,公主放心,今日这事,微臣绝不会让它泄露出去半分。”
不过话说起来,这封号上的“庄静”形容得真是这位四公主么?这般活泼好动,天真果敢的四公主,与这个“静”字似乎很难一同相提并论,很难能联想到一块儿去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