蕴颜反应:——!——!——!——震——了——个——大——惊!
‘我对惇妃说的那些话,十五阿哥不会全都听到了吧?这下是真要完了,天啊,我怎么这么倒霉啊!
蕴颜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受惊的小羔羊!刚从饿狼口中逃脱,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,却没想到又被自己身后的大老虎盯上了。
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,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逼疯!
‘难不成我今日出门踩到了狗屎?——走了狗屎运了!!’
“本阿哥倒是有些奇怪,其实你大可可以跟本阿哥认个怂,下话求个情,我倒是还能看你可怜,或许就会绕了你了。”
“可你为何非得硬是要自己逞强,就不能服个软撒个娇什么的?”
“那是柔弱女子才会做的事,我钮祜禄·蕴颜,决不会自轻自贱,违背自己的内心,逼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。”
“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。”
“这三句实为人之根本,我亦是以为如此。”
这几句话,蕴颜说得很坚决,中间那句,极是沉吟章句般,绝对不是只是随口说说那般而已的。
闻言,永琰有些震惊了,他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竟会说出这般如此有魄力的话,这个小丫头的心性和见解竟比这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子,甚至比这紫禁城里那些出生不凡、名门的任何女子都要深远卓见,卓尔不群。
不过,似乎越是那般绝不屈服之人,到最后下场好像都不怎么好啊,其实有时候也是得要能屈能伸,方可能得善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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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可枝头抱香死,何曾吹落北风中”此诗可见这菊花具有极为傲骨,不屈品格的寓意,可它却也有极为伤感悲凉的寓意。
永琰虽很是欣赏这傲骨不屈的品格,但他却不希望这样的人,结局却是伤感悲凉的。
他决定今日非得让这个小丫头低头求饶,否则,可能会像这菊花一样,生来悲凉。
“你这小宫女真就这般傲骨风霜?好,那你既然不想被杖责,又不想撞墙,更不愿服软求饶,那就给你一个痛快好了,本阿哥赐你一杯毒酒吧。”
“一口喝下,不会有一丝痛楚,便能更快的受了罚了,如何?本阿哥对你可够好了?”他继续地灌输着她今日要么服软求饶,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的意思。
他真就不信了,这个小宫女能倔到宁愿掉了脑袋,也不愿服软求饶一声?
这十五阿哥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,蕴颜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,自然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。
她低头垂眸思虑,少顷,她终于开口了。
“十五阿哥,那些话您就当没有听见过行不行啊?之前的事就当是奴婢出门根本没带脑子,说话不经过思考,才说出了对您如此不敬的话,您宰相肚里能撑船,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,就是能不能不要奴婢的脑袋啊?”没办法蕴颜只好服软认怂地说道。
这···打脸来得太快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啊!
头可破血可流,脑袋不能丢,大丈夫能屈能伸,呸,不是,小女子能屈能伸,该认怂时还得怂!
听到了蕴颜说了这话后,永琰是有一丝的愉悦的,‘这个小宫女终于肯服软求饶了,看来也不是说得那般傲气啊,我也没有白费口舌,对牛弹琴。’
“哦?刚才是谁说绝不屈服的?”永琰故意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