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礼,我不要听!你别这么说……”方妙竹心中一痛,泪眼婆娑看着他,“是我连累你才对!”
……
“春景,你且细说说,到底怎么失手的?”
“对付这样的人,简单的是!只需要让小少爷配合,假意让许小郎君欠债,如此一来,主动权就拿捏到了我们手里,许小郎君的婶婶自然不敢多话。”
“这不是很好嘛?”濮琼枝不解,既然春景拿定了主意,为何还是失手了,“出现了什么意外吗?”
“是……”春景生无可恋地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烹茶的南宫华,“是您的姑姐。”
“姑姐?”濮琼枝一时半会儿竟还没反应过来,随即才想起她说的应该是南宫雨,“哦!姑姐,现在在书苑当夫子!”
“是啊!奴婢可能态度凶神恶煞了一些,她就以为奴婢在欺负人,站出来一篇宏论,将《大梁律》条条罗列,赶上衙门断案子的,险些将奴婢扣押起来!若非山长和常夫子说和,奴婢恐怕也难以脱身。”
春景说着,头都大了。
濮琼枝瞧她这副暴躁模样,也想到了当时的情景。
不过,她想来南宫雨既然敢来书苑教书,也应当并非是迂腐之流,定是不知晓来龙去脉,这才好心办了坏事。
“现下,奴婢也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办了!”
“姑奶奶更是告诉了许小郎君的婶婶,许小郎君是学苑所看重的才子,学苑是不会任由他被权贵欺凌的。哪怕这是勋爵世家,她也不会轻纵……”
“现在,许小郎君的婶婶更是得寸进尺!不仅要让她的儿子来,还要安插她的侄儿!”
春景越说越觉得郁闷。
濮琼枝摇摇头,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世事到头螳捕蝉。”
“可现下,这件事情实在没法解决了!”晏儿挠了挠脑袋。
之桃也很苦恼,“听闻,许小郎君的婶婶现在日日都在书苑闹事!这太影响其他人了……难道咱们就任凭她拿捏了不成?”
“自然是不行。”濮琼枝拨弄了一下手上的算盘珠子。
“既然你们都对付不了,那就只有我亲自出马咯!”
春景和晏儿无奈。
对付这种泼皮无赖,他们有的是法子。
可是……那毕竟是夫人的姑姐拦下来了,她们也不好用太卑劣的手腕。
一时半会儿,竟是投鼠忌器了。
“夫人说什么呢?”南宫华听见她们几人叽叽喳喳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濮琼枝看向他,“在说长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