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欢光是听着就两眼放光,“心动不如行动,你快去求母后。”
“皇嫂,是你去。”裴绾月声音愈来愈小,“我若是去了,母后只怕拿扫帚把我轰出去。”
她说裴绾月怎么忽然提及此事呢。
原来是想让她出马搞定母后啊!
虞欢指节轻摇纱扇,红唇翕动,“倘若你皇兄捉到我们去听戏,那该如何是好?”
裴绾月一脸神秘地凑近她的耳畔,低笑道:
“皇嫂,我已经想好借口了,三日后便是母后的寿辰,我们先去御音阁听楚铭公子唱戏,若真如天籁之音般,我们可以邀请他入宫演奏。”
虞欢竖起大拇指,“此计妙哉!”
连借口都想好了,看来这御音阁她是非去不可了!
虞欢坦然地直视裴绾月的双眸,语气轻缓,“既然你专门为此事来一趟,盛情难却,我就陪你去吧。”
裴绾月:“……”皇嫂真会装!恐怕心里早已迫不及待了吧?
一刻钟后。
虞欢与裴绾月坐上了出宫的马车。
裴绾月眼里溢满了笑,眉眼飞扬,“皇嫂,没想到你与母后说了一句想出宫,母后竟慨然应允了!”
虞欢闭目养神。
“皇嫂……”裴绾月此刻宛若叽叽喳喳的鸟儿,吵得人耳朵疼。
虞欢使出了杀手锏,“再说一句,我们便掉头回去。”
裴绾月撇了撇嘴,松开虞欢坐了回去。
皇嫂真会拿捏她!
不出半个时辰,马车渐渐在御音阁停下。
裴绾月与虞欢皆换上了男装,用此身份出入烟花之地,能省去不少麻烦事。
虞欢从马车里钻出,她一袭象牙白锦袍,头发用玉簪束起,手上持着一把山水画折扇,身上透着翩翩贵公子的气息。
小主,
她并没有立即进去,而是伸手去扶裴绾月。
裴绾月从马车钻了出来,一袭墨黑锦袍显得皮肤更为瓷白,清澈透亮的眼眸闪现几许灵动。
她伸手捂住虞欢的手,跳下了马车。
二人刚踏进御音阁,王妈妈笑意盈盈地便迎了上来,“二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,可是第一次来咱们御音阁?”
虞欢收起折扇,从袖子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,问:“听说你们这新来一位唱戏公子?”
“你说的是楚铭啊,他身子不适,现已在阁楼歇下了。”王妈妈眼睛一直盯着钱袋子,一刻都没移开。
既然她强调楚铭公子在阁楼歇息,那就是在试探她是否有诚意了。
虞欢眉眼轻挑,钱袋子一扬。
王妈妈稳稳接在掌心,掂量几下,笑意更深了,“二位公子楼上请,我这就唤楚铭去你们的包厢为你们唱戏。”
虞欢与裴绾月被带到了华丽昂贵的包厢。
“二位公子等稍等片刻。”王妈妈给她们沏了茶,扭着屁股走了。
裴绾月期待地搓了搓小手,“传闻说楚铭公子不仅唱得一手好戏,还长得一表人才。”
虞欢极为淡定地品着茶,睨她一眼,“瞧你这出息。”
“皇嫂,我算是发现了,你真的很会装!”裴绾月毫不客气地戳穿。
虞欢扬了扬眉,没接话。
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一名衣着银白直襟长袍的男子抱着九弦琴走了进来。
他身形极为颀长,眉眼如画,如墨乌发以玉簪冠起,矜贵出尘,仿佛仙境走出的仙君。
只是他面戴浅白纱巾,让人瞧不真切真容。
虞欢的神色从惊艳转换为警惕。
裴绾月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。
楚铭放下九弦琴,对着她们拱手作揖,“在下来晚了,还请两位公子莫怪。”
言语谦逊温和,如春日暖阳拂过,让人心间沾满暖意。
虞欢未及反应,楚铭已在一旁跪下,举止从容地倒了一杯酒,“在下特罚三杯。”
举动一气呵成,不留她们开口的机会。
楚铭去给裴绾月倒酒,却不小心碰倒酒瓶。
酒水却洒在了裴绾月的身上。
裴绾月惊呼一声。
楚铭垂下眼帘,温声致歉道:“不经意间弄脏公子的衣裳,乃吾之过,请公子责罚。”
裴绾月摆了摆手,“你也是无心的,不必自责,我去换身衣裳再来。”
虞欢目送裴绾月离开,目光落至楚铭身上,幽幽开口:
“楚公子把裴兄支开,定是有事与我商议吧?只是我有一疑问,我先前认识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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