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猜测,他们像是冲着夫君来的。
迟非晚心中隐隐有了猜测,却没有论及,毕竟无凭无据。
向臣聿拳头缓缓握紧,面露愠色,“我定会将他们揪出,给你们讨个公道!”
迟非晚褪去平日里锐利的爪子,嗓音染上感激,“多谢……”
向淮月在一旁听着,指尖不由嵌入肉里。
那群歹徒太可恨了!
若不是他们命大,她就再也见不到晚晚了。
迟非晚似忽然想起什么,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,“你们是姐弟,那向臣聿岂不是皇子?”
“正是。”向臣聿点头。
迟非晚未曾料到向臣聿的身世,眸里溢满愕然,“你既是皇子,此前怎会受那么多磨难?他们是不知道你的身份?”
“磨难?”向淮月心中一紧,追问下去,“你不是说没有受苦吗?”
向臣聿抿唇一笑,“我可是七皇子,谁会欺辱我啊。”
他还朝着迟非晚使了个眼色。
迟非晚顿时领悟,原来他是不想月儿担忧。
“许是我记错了。”迟非晚话锋一转,“月儿,天色渐晚,你们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好。”向淮月也不好再问,拉着向臣聿出去了。
两人立于空旷的地方,空中雪花簌簌落下,撒于他们身上,一瞬即化。
向淮月皱眉凝着向臣聿,嗓音冷得令人发指,“究竟是何人欺辱你?我是你阿姐,难不成你要连我也瞒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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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姐,无人欺我。”向臣聿字斟句酌。
向淮月不语,拧着眉心看他,肚子更是憋了一团怒火。
不告诉她是吧?行,她自己去查。
若让她查出,定不会让对方好过!
贺朝野从营帐里出来,便是看到两姐弟僵持不下的局面。
他清了下嗓子,语气轻缓,“我是否出来的不是时候?”
向淮月红唇微抿,些许不耐泄露而出,“知道还问?”
向臣聿瞳孔骤缩,不是吧,阿姐把对他的不满皆发泄在姐夫身上了?
也不知姐夫会不会发火?
嘶,大型修罗场啊!
贺朝野神色稍冷,一瞬不瞬地盯着向淮月。
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,火苗星点在暗暗切磋。
向臣聿仿佛能被他们身上散发的寒气冻僵,拢了拢大氅,轻声道:“姐夫,我阿姐口直心快,你莫要怪罪。”
他稍微一顿,又开了口:“我有一件要事想请教你,你随我来?”
贺朝野神色一寸寸下沉,语气藏着森寒沉冽,“公主殿下火气这么大?要不臣帮你降降火?”
他拖着沉稳的语调,目光缓缓划过她的眉眼。
意有所指。
向淮月陡然一愣,面容逐渐僵硬。
他这个登徒子!
七弟还在这呢,他胡说八道些什么?
向淮月又气又怒,眸光一闪,蹲下抡圆雪球,朝着贺朝野扔了过去。
贺朝野没有躲闪,雪白透亮的雪花撒在他身上,似草原上的星星之火,闪烁不定。
向淮月眉眼倏跳,“你怎么不躲?”
她原以为他会躲的。
谁知道他傻乎乎地站着。
或许他躲了,她会不爽地再扔他一个雪球。
可他不躲,又让她有些内疚,拳头似打在了棉花上。
贺朝野将身上的雪花洒落,不温不热地吐字:“公主殿下可有解气?”
向淮月一愣,将头扭了过去,“没有。”
“那便继续。”贺朝野道。
站在一旁且有点多余的向臣聿眨了眨眼:“……”
所以他是他们嬉戏中的一环?
他们看着也不像是闹了别扭打架。
更像是调……嗯,是情。
向淮月性子本就倔强,听贺朝野这么一说,哪能停下来,继而弯腰抡圆雪球朝他一一扔了过去。
贺朝野不但一一受着,且没有挪动半步。
雪花在他大氅上化成了水,将毛茸茸的大氅浸湿,寒风呼啸而过,竟有几分凉意。
贺朝野神色不变,只是忽而朝着向淮月走去。
向臣聿眉心一跳,他该不会要去打阿姐吧?
*
ps:晚上应该还有一章,没有的话,当我没说嘿嘿嘿 ? ????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