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介布衣缺乏渠道知晓这些事情,不过随便想想赵洵和太子至今还未离开九溪县,那么多百姓被赶入山,忠义侯多年来勾结上下欺男霸女、贪污受贿、瞒报疫病、软禁县官,淮溪府许多官员自然罪责难逃。
她笑着说道:“虽说有些滑稽,不过章大人总算得逢良机,当真可喜可贺。”
元清晚对着这主仆二人就简单地恭贺了两句,章鹤与她相视一笑,父亲虽常说不在意自己身在哪里,只要能为百姓做事就好,但天下读书人十年寒窗谁不想一展抱负呢,如今得逢圣恩,他自是十分为父亲高兴。
“多谢多谢,近日父亲神色好了不少,但是我还是怕留下什么病症,正巧你来了,帮我给她诊治一下可好。”
“正是为此而来,你前面引路。”
二人不谋而合地笑了起来,章鹤交代管家去忙后,就亲自给她带了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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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章大人当初被软禁耽误了一些救治时间,但是事发之前他便用过药了,后来用的又是上好药材,倒没留下什么隐患。
元清晚给了一些调养方子,只要去淮溪后继续调养便也就出不了什么大事了,写好方子又当面恭贺了一番这个壮志得酬的老人,才告辞离去。
章鹤跟她并行而出,邀请她一同前去凉亭坐坐、喝喝茶。
二人坐在凉亭中悠闲品茗,章鹤随口便跟她提了提自己的想法,“不知你后面做何打算,我想邀请你们师姐弟二人与我一同去淮溪府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元清晚倒也不讶然,自相识相交下来早已见得这章家之人有非凡品格,章鹤也知晓她有难处,定是会想提携她一番。
“多谢你了,不过我就不跟你去淮溪了,我要去盛京。”
章鹤想过她会拒绝同去淮溪,但没想到她那么明确要去往何方,想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疑惑,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清晚姑娘,你是不是对王爷产生了男女之情?”
元清晚听到此话,一口茶水呛了出来,咳红了脸,有些茫然看着问出这个问题,难道她不是在拍贵人马屁吗?章鹤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。
“你难道不觉得我是在拍他马屁吗?人家是王爷,我见着他自然要给他面子,难不成拉着一张脸。”元清晚疑惑问道。
章鹤想了想,单看元清晚行为,的确有些谄媚上峰的味道,但是加上王爷的表现又更像一些不同寻常的男女相处。
“我倒是确定不了是何意,但是我总觉得王爷待你有些超出常人的奇怪,你若是无意与他,还是离远些好。”
章家虽是地方小官之家,但是肃章王府在朝中实在声名太大,他也是有所耳闻的,作为臣民而言,他仰慕这样的人,但是若是这样的人作为夫婿他却觉得并非良配。
元清晚于他有救父之恩,相处之下,他亦将她视为亲妹一般,他感激元清晚,不敢顾念交浅言深之嫌,不禁想劝解一二。
“你想太多了,他看中的不是我,是我身上关于某一个人的影子”,元清晚也不当他是外人,便直言道出她的感觉。
“既如此,那你更当远离,要不然岂非作他人影子,有何意趣?”,听闻这句话,章鹤更加坚定要劝她远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