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朝堂,气派恢宏。
赵王偃坐在王位之上,倡后就坐在王位一旁,设置的次席。
对于此事,赵国上下,即便是难以接受,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朝。
总不能说,赵王偃不把倡后的位置撤了,他们就集体罢官,不干了。
他们也不是傻子,目的是让倡后离开朝堂,而不是自己被气的辞官回家。
俸禄不俸禄的不重要,在朝堂上指点江山,挥斥方遒的感觉,很上瘾。
沾染上以后,就很难戒掉。
如同往日一般,几位大臣先后站出来,把国内几件要紧的事情说出来,让所有人听清楚。
“启禀我王,今年春种已临近尾声,再有三五日,全国的土地都会完成播种。”
“禀我王,粮草筹备顺利,可供十万大军三月之需,年前秦军偷袭,失城之仇,可在今日讨回。”
“启奏我王,据探子回报,楚国境内粮草调动频频,却无出兵迹象,魏国境内仍旧是一片宁静,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,臣请我王三思而行。”
“兵贵神速,秦国年前刚胜了一场,现在又在忙着秦王的婚事,边境守备定然松懈,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……”
“我王——容禀!”
郭开听着朝臣们的争执不休,忍不住露出讥笑。
今天,他就要给所有人都开开眼,让他们知道知道,什么是一国相邦的含金量。
“魏国随风倒,本就是抱着故亡的功劳簿苟延残喘,不甘心让秦国踩在脚下,实际上早就没有了反抗之力,更没有反抗之心,等魏国出兵,难!”
“楚国兵多将广,物资丰富,可坏就坏在这个地方,楚国派系太多,屈景昭三姓外,大小派系不计其数,让他们出兵伐秦,没有足够的利益放在眼前,他们是不可能拧成一股绳的。”
“所以,当今天下,能够抗击秦军,抵挡秦军,敢战秦军的,只有赵国,而我王有血气,将士有勇气,臣民有骨气,却难以战胜秦国,原因就在于战机不对。”
郭开故意停了下来,转过身去,打算一睹众人震惊的神情。
赵王偃不给他机会,催促声起:“丞相接着说,寡人还等着听呢。”
“秦齐联姻,秦王迎娶齐女,届时秦国举国同庆,秦军边境松懈,我王只需提前准备,等到了日子,发奇兵攻秦,定能一雪前耻,收复失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