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弓着腰小声贴在她耳边,“殿下,威武侯的侍卫来,可是问您这事了?奴婢一行人行踪隐蔽,绝没有被发现。”
“离开的时候奴婢腿软,是暗卫扛着奴婢用轻功离开的。暗卫轻功了得,还是星言教的防追踪术。难道是……出了岔子?”
楚乐仪歪头看向桌子上的令牌,“威武侯出了事,他庄子后山那些人,托付于我。”
“威武侯难不成要谋反?他不会是想要牵连您吧!”采苓跪地求道,“殿下万万不可答应。奴婢要伺候您一辈子的,奴婢现在这才多大,呜呜呜……殿下您可要有主张,不能心软。”
楚乐仪将她扶起来,“哭什么,我正愁没有人手呢,以威武侯的功勋地位,朝中总会有几个好友挚交,为什么他要把这些人交给我,而不是别人?”
采苓抹了眼泪,按着心口,“所以说侯爷想牵连您,不想牵连他的好友。呜呜呜呜……殿下,您怎么这么倒霉,您可是帮过侯爷的。”
楚乐仪摇摇头,“交给别人,别人没这胆子接手,说不定还会左右摇摆上报朝廷。交给我,是因为他知道我本就有私兵,他如今也把他的秘密露给我了。”
采苓一下子不哭了,“难道,侯爷把秘密送上门,是同意您的招揽的意思吗?”
楚乐仪又摇了摇头,“偏偏威武侯还让人传话,让我避着他些,免遭连累。那侍卫说,父皇下旨将侯爷关在府里闭门思过。侯爷让我保住后山那些人的命。”
她沉思片刻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事不宜迟。采苓,从偏门出去,让暗卫保护你走一趟庄子,这令牌给星言,让星言带着所有人,撤走。”
采苓本想劝说,可是看着公主不容置疑的样子,把话憋了回去。
她将令牌裹在自己的手帕里,牢牢的揣起来,“是,殿下。”
楚乐仪叮嘱,“行踪要隐蔽,办完事不要回公主府,依然回这里。”
傍晚,公主府的传信侍卫急匆匆赶来,她正在后厢房写信给招祁山的负责人,部署藏人的位置。
“殿下,威武侯因谋逆罪,全家被刑部押入狱。”
楚乐仪一惊,将他叫起身,“详细说来!”
那侍卫起身,“回禀殿下,威武侯府一日接三道圣旨,第一道斥责威武侯装病不见圣上,令其在府中闭门思过。”
“第二道斥责威武侯父子采买毒粮,中饱私囊,欲毒害士兵。削爵抄家。”
“第三道斥责威武侯阵前无视传令官,藐视君上,意图谋逆。全家关押待审。”
楚乐仪听过瑥羽所说的一路见闻,猛然听到“毒粮”两个字,凛声问道,“把毒粮的事说清楚。”
侍卫肃然答道,“属下来时收集的信息,是宰相大人呈报,明桦县县令的上书,言称晏公子伙同筹粮领头之人,将好的粮食换成了毒粮,给将士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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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商人筹集的好粮食,被晏公子和筹粮领头之人私下卖了。”
果然是明桦县那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