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卿把托盘搁到桌上,想转身过去叫萧彦起来用早饭,身子还没完全转过去,腰间忽地一紧。
他吓得抖一下,想拨开环在腰上的手,可萧彦扣得紧,下巴搁在他颈窝慵懒地嗅着。
“卿卿,天冷再睡会儿。”
陆子卿听不得“卿卿”这两个字,肉麻的要命,从后背麻到头顶。
怎的就搞成这样了?他看着早膳无奈焦心的想。
这次彻底成了罪人,是自己的过错,自己不该那么犹豫不决,心软抹不开态度,造成这样不好收场的局面。
陆子卿心累不再挣扎,任萧彦抱着,轻声说:“先洗漱用早饭吧,还得去衙门。”
萧彦难得感受他这般乖顺,腻歪舍不得放开,偏头亲吻他泛红的耳,柔声说:“今日不上朝,现在不要说这个。”
陆子卿小声说他,“不上朝也先松开我,用早饭,我……不舒服。”
萧彦终于上心了,他松开人,面向陆子卿搂着打量,担忧地问:“怎么了?是受寒了?”
“不是。”
陆子卿说的小心又尴尬,他躲开人,小步挪到桌前坐下,萧彦见他行走僵硬,急了,便坐在身边护着。
“是以前的旧伤复发了?”
陆子卿盛粥时脸红了,也不看人,嘴里低声抱怨,“我这样,侯爷心里没点数?”
萧彦一时怔愣,豁然明朗,想起昨夜那般销魂蚀骨,食髓知味的美妙,让他欲罢不能,将人折腾到大半夜。
那颗长久空洞的心终于被填满,他指尖触到那泛红的耳垂,此处是陆子卿崩溃决堤的防线,是他流连了许久的地方。
“昨夜的你……叫我情难自控,一时没克制住,抱歉。”
“你……”陆子卿把粥搁下,羞涩低眉,像一个不谙世事又初经人事的娇妻一般,“能不能别说了,我们……侯爷就当昨晚的事没发生过。”
萧彦有些焦急,握住他的手,“我们昨晚都那样了,你让我怎么当没发生过?子卿,不要总是逃避我好吗?也不要回避你自己,而且,你昨晚不是也很欢……”
“你别说。”
陆子卿急忙掐断话,他没曾想会在一个男人身下升起不该有的欲望,还那般露骨交缠,这无异于是将他当街扒光了衣衫,无比难堪。
“你……别再说,我不想听。”
萧彦看着他躲开的侧脸,直言问:“你是介意我不是女子吗?”
“我……”
这叫人怎么回答?
介意等于伤人,不介意等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