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彦跨进乾清宫书房给盛治帝叩首,高简适时而出,盛治帝抬手示意。
“有何事禀报?”
“那妖人已经抓获。”萧彦说:“隐在北街一间瓷器铺的地宫里,我们到时人已经死了。”
“地宫?”盛治帝问:“可有查验死因?”
“臣和北城兵马司一同查验,那妖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。”萧彦说:“现场也无打斗的痕迹,事发突然,瓷器铺的伙计像是不知情,人已经押去北镇抚司。”
他说着,把草人拿出来摊在手里。
“我们到时只看到法坛上这个草人,被施咒之人正是陆院判,那妖人利用妖术竟能隔空将陆院判害得重病卧床,差点陨落,臣猜想,许是因为此等咒术太过阴毒,导致因果缠身,那妖人才会被反噬毙命。”
盛治帝起身过去,将草人拿在手里瞧,又瞥一眼那些钢针和头发字条,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这妖术竟然如此厉害,陆院判如何了?”
“陆院判仍在施针用药,情况危急。”萧彦说的担忧,“还不能下床。”
盛治帝捏紧草人,“一个江湖妖人竟能堂而皇之戕害我朝廷命官,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“皇上。”萧彦看着他,“陆院判遭此劫难,臣猜想,或许和方阁老一事有牵连。”
盛治帝正在反应,萧彦继续说。
“人人都知道方阁老是陆院判所救,正如皇上所言,一个江湖妖人,怎会平白无故戕害朝廷官员?本朝多年来可以说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”
盛治帝琢磨,犹疑,“你是说……是朝中有人故意而为之?”
萧彦神色默认,分析着,“方阁老得救,陆院判却遭难,这明显就是陆院判坏了那人的事而遭到报复,只有将他除掉,日后朝堂上若是再发生诸如此类的邪术,那便再也没有人能施救了。”
“陆院判自己就精通此等救治之术,却也没能逃脱妖术的诅咒,皇上可想而知,那人联合妖人对朝堂已是岌岌可危,而且不光如此……”